徐清规低头:“飒飒,你怎么不说话了?”
陈星飒失神许久,抬头盯着他:“你从来不会为了别人心神不宁。”
“我……”
“不管你是讨厌她,还是其他,现在,都不要再想了。”她不悦道:“你才见了她一面而已,情绪就这么受她影响。”
本来陈星飒见到她的第一眼就不太喜欢,现在又无缘无故影响徐清规,她更不爽了。
她一字一句道:“我不喜欢。”
“飒飒,我没有想她,我只是…”他嘟囔道:“我只是觉得她好奇怪。”
他拧眉,思考了半天,“可能是一山不容二虎吧。”
“季望舒。”她冷笑:“以为月亮是什么人都能叫的吗?”
“这世界上,月亮只有一个,就是你,知道吗?”
“飒飒……”他心里一软,刚要俯身抱她。
“飒宝救我——!1姜琼凄厉地喊声划破黑夜钻进陈星飒的耳朵里,打碎了这边低迷的气氛。
她心一跳,绕开徐清规顺着声音过去。
萧则钳制着姜琼的手按在墙上,动作粗鲁又暴躁,她身子重重摔在后面,发出咚得声音。
“靠…!老娘的脊梁骨1
萧则低怒道:“疼吗?知道疼为什么还非要惹怒我?”
“你有病吗?1姜琼推搡着他:“我和其他人跳个舞,怎么惹怒你了,说多少遍了我和你没关系了1
“世界上女人千千万,你他妈非缠着我不放,我到底哪吸引到你了,你告诉我,我改还不行吗?!1
她凄厉地喊出声,仿佛是被圈在笼子里的困兽发出挣扎和怒吼:“我求求你了,萧则,你放了我吧。”
萧则此时的情绪非常不稳,攒着她的手死紧,一字一句道:“你休想1
她突然哭出来,眼泪如断线珍珠不要命的往下砸,混着眼线,在脸上划出黑色的痕迹。
“呜呜呜…”
他手一松,瞳孔里带上惊慌和悲痛:“你就这么讨厌我?”
“疼死了你他妈的,烦死了1她语无伦次地骂着他,揉着泛红痕的手腕。
萧则抿着唇,漆黑的瞳孔看着她,幽幽地泛着光。
陈星飒从他手里把姜琼解救出来,她转身抱着陈星飒抽噎,一声声的哭,压抑又绝望。
萧则盯着两人看了会儿,转头离开。
听到远去的脚步声,姜琼小声问:“他走了吗?”
“走了。”
她松开手,回头看了眼,才重重松了口气,嘴里又吐了句脏话,哪还有刚刚难过的样子。
姜琼抬起手腕揉捏着:“下手这么重,非要我哭才行。”
陈星飒想到刚刚萧则情绪失控的样子,皱眉问:“他是不是有什么病?”
“偏执症,算不算?”
徐清规在旁边插话道:“偏执症,属于人格障碍,是一种精神心理疾玻”
姜琼惊讶:“人格障碍?”
“嗯。”徐清规看向她:“你下次可以帮他介绍一个医生看看。”
“我说他怎么这么变态,原来这还真是病,必须得治1姜琼念念有词,心里已经在盘算怎么去给他安排个医生了。
既能把医生送过去还得让他心甘情愿的接受治疗。
眸光一亮,有方法了。
转头打电话:“老古董?商量个事儿呗。”
姜琼笑呵呵的:“哪有,我要是找其他人那不是更奇怪嘛,知道您是我老子我才想着找你呢。”
她的声音渐渐远离,陈星飒问徐清规: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之前有个朋友是这样,对自己和他人间的关系顽固地持有病态的、歪曲的信念,很偏执,还固执己见。”
他歪在她耳边:“真的喜欢一个人应该是像我对你一样,根本不舍得伤害,你看刚刚萧则对姜琼,完全是施虐的状态。”
不管是甩到墙上,还是抓手腕都十分用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