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她没想到的是,这次回话的是陈青升,他毫不避讳:“是。”
陈星飒在刹那的怔愣后,骂道:“你有病啊1
陈青升周围的人大气都不敢出,而本人却毫无反应,自然地问她:“想换什么名字?”
他似乎就在这等着她,好像早知道她会再打来。
半晌的沉默,她说:“…捧月。”
他眼里划过一丝极淡的笑:“好。”
嘟的一声,电话被挂断。
陈青升摸着大拇指上的褐色扳指,抬眼见晏城的表情,笑问:“惊讶?”
“嗯,我以为小姐不会妥协。”
陈青升不疾不徐道:“她容不得别人说她喜欢的人一点不好,哪怕对方可能并不在意,她看见了也会生气,比骂自己都生气。”
他轻笑:“像我。”
晏城没说话。
“徐清规…”他似在琢磨这人到底有什么魅力,能让他的女儿这么在意,“有时间,找他来家里坐坐吧。”
很快,“踏月”变为“捧月”的事就在网上传开了,那些说陈青升不喜徐清规的人纷纷都闭了嘴,但一时又不懂这一手是什么意思。
这就好像两军交战,这边放出狠话说我明天就打你,所有人都等着看笑话,结果等来的却是投诚书。
虚晃一枪,不仅如此,还又把人捧起来了。
再后来,有人发现公司老板是陈星飒。
所有人:“……”
这家人是不是有毛玻
逗他们玩埃
下午,徐清规亲眼见陈星飒在股份转让书上签了字,而后目送晏城出门。
他有些云里雾里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陈星飒心里憋了气,按理来说自己白得了一大公司该高兴,但她是被逼着接受的,所以就十分不爽。
她简单跟徐清规解释了一番,他更是不解:“他…你……”
他卡了两次,最终找到一个称呼:“伯父是知道你不会接受所以才故意用这样的方法逼你就范么?”
“看样子是这样。”
“…其实他可以好好和你谈谈,倒不用拐这么大的弯子。”
未等陈星飒说话,徐清规又说:“飒飒,我觉得,他其实很了解你。”
陈星飒的性格很执拗,又特爱面子,陈青升知道她肯定不会好好接受,所以也不费那个口舌,而是用这个方法,让陈星飒自己忍不住去找他,又借用她的软肋——也就是徐清规,让她不得不接受。
“我知道。”这三个字她说的颇有几分咬牙切齿。
她最气的不是陈青升逼她,而是他将她的一切行动都拿捏在手。
明明两人没什么亲情可言,他现在是在干什么。
“我知道他这么做的意义了,什么亲情,压根不是,他就是想让我知道,他拿捏我跟拿捏小鸟一样。”她气冲冲地:“拿捏不了她就想拿捏我,我绝不屈服1
徐清规:“……”
他怎么觉得她有点儿想错了呢。
不过这事陈星飒也就那两天的气性,用她的话来说,不能把他太当回事,他会得意的。
徐清规也不知道她是真不介意了还是暗暗埋在了心里,但她心情不受影响就行。
周五,处理完公司的事宜,他准备回家,骤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。
像是有什么预感,他特意放慢脚步,接起来:“你好,我是徐清规。”
“我是陈青升。”他不含糊地自报家门,继而礼貌又不容拒绝地询问:“有时间来坐坐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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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青升:有时间来坐坐吗
月亮:谢邀,我并不太想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