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刻，幽王消散了。</p>

消散之前，他似乎都不懂，什么是NPC，什么是数据，什么是100%的虚拟现实。</p>

而这些，恰恰，苏离都懂。</p>

游戏世界。</p>

在施心恒的口中，已经‘实锤’了。</p>

而且，还是个测试版的‘私服’？</p>

或者是，通过‘游戏世界’，来推衍现实的某些走向？</p>

苏离明白了很多，但是却有更多的不明白！</p>

那——既然是游戏世界，那么现实又是什么？</p>

又怎么回到现实？</p>

他苏离又是个什么存在？</p>

难道那么可爱的妻子方月凝，是数据？</p>

那个铁憨憨莺莺，也是数据？</p>

那个聪明、像是女疯子般的云青濯，是数据？</p>

那个臭美之极、总以为自己是气运之子的云暖阳，是数据？</p>

那个美得不像话的大家闺秀古芊婵，那个可爱而阳光的小奶狗古人云，那个冷碧……冷秀翎，他们都是数据？</p>

“系统，这是真的？都是数据？”</p>

“……”</p>

系统没有立刻回答，而是在好一会儿才回应道：“不是数据，是真正的生命，但是，施心恒他们，将这一切，当成了数据。”</p>

苏离没有回应，而是道：“那，我娘子……没了？”</p>

系统道：“按照他们的说法，还在，而且，如果是灵魂投影，多半是会灵魂受损，但是有系统提供的保护，还有之前服用过凝魂丹、天灵丹之类的丹药效果加持，对于她的灵魂应该有极大的蜕变性质的提升，所以她若是再次‘投影’，只要成长到‘灵枢境’，就会彻底恢复了。</p>

不过，如果她真的是‘投影’下来的人物、甚至愿意跟你‘成亲’的话，可能，你也是‘投影’进来的人物。</p>

或者，在那个现实里，你已经是植物人状态，就和此时的施心恒的妹妹、以及你的娘子方月凝、丫鬟方莺莺的状态一样。”</p>

苏离沉默不语。</p>

但是，通过施心恒的一系列话，他感觉到，这个世界，或者是‘奇门’之外的那个世界，都充满了巨大的阴谋气息。</p>

就仿佛，是一个棋局，所有一切，都成了其中的棋子。</p>

这种感觉，实在是可怕之极。</p>

可，正是如此，苏离反而生出了几分特殊的感觉——如果真是‘推衍世界’，那么，他的存在是什么？</p>

他自己，是这其中的漏洞？</p>

是外挂？</p>

是病毒？</p>

或者是，真正的毒瘤？</p>

是寄生在原本的‘苏离’灵魂中的毒瘤？</p>

这种感觉一经生出，苏离便有了一种非常非常强烈的感觉——极有可能，真是这样！</p>

所以，他的‘系统’一旦被发现，就会被抹杀？被修复？</p>

想到‘修复’，苏离的心中猛的一动，那电光火石之间，他仿佛有一道极其重要的灵光闪过。</p>

可惜，他无论如何，都抓不住那一道灵光。</p>

他知道，一旦抓住那道灵光，或许，他就真正的破局了。</p>

可，苏离反复努力，却依然没有结果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