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令她没想到的是,等着她的,不仅有欧阳敬诚,还有太子殿下。
不,不可以,绝不可以让太子殿下知道她做了什么。
顾知念不等欧阳敬诚开口便先哭上了,“爹爹,您这是做什么呀?您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让人这样对我,我可是您的女儿啊!您这样做,让我怎么活啊1
欧阳敬诚冷冷盯着掩面哭泣自喊冤枉的顾知念,等她停了口,才慢慢发问:“你真是我的女儿?”
正抹泪的顾知念身子一僵,迅速抬眼去看欧阳敬诚,发觉他今日看她的眼神格外冷,比之前任何时候都冷。
“爹爹,您说什么呀?”顾知念慌了一瞬,很快又恢复了镇定,绝不可以露出破绽。
欧阳敬诚冷哼,“你说你是顾家的大姑娘?”
一听这问,顾知念便知欧阳敬诚是查到了什么,“爹爹,我不是说过嘛,从前我以为我是顾家二姑娘,爹娘也没对我说过这事,前不久才知晓原来我是大姑娘。”
“是吗?你要知道,想要查你的出生时日,并不难,我先前不查,是因为见了你拿出来的信物,加上有江南何氏那边的佐证,便就信了。可若我存疑,非要查上一查,你觉得我查不查得出来?”
顾知念半点不惧,“爹爹尽管去查,是便是,不是便不是。”早知会有这一日,那稳婆她已经早早将人打发出京,责令她永远不得回京都半步,现在想查,可没那么容易。
然而,不过一刻钟,那个本该早就出京的稳婆,却出现在了顾知念的面前。
稳婆一见顾知念的面,便将一个荷包拿出来,“二小姐,不是老婆子不听您吩咐,实在是外头太乱,我们一家子无处可去,这才又回来了。”
欧阳敬诚看着王婆子,冷声问:“她是你接生的?生辰几何?”
王婆子哪敢隐瞒,一五一十说了个清楚明白,顺便还说了前头那个姑娘的生辰,说是成亲后不足八个月就生了,但孩子是足月的,一看就知是成亲前就怀上了。
“是我,前头那个孩子是我。”顾知念大喊。
王婆子却道:“怎么可能,前头那孩子一生下来就差点没命了,好在那孩子的外祖家是富贵人家,寻了宫里的太医来才保住的命,我可记得清清楚楚,名字还是何家那个老太太给取的,说是望着她平平安安的,就给取了‘知安’这个名儿。”
顾知念终于慌了神,她指着王婆子骂道:“你个老虔婆,在这胡说八道什么?我都说了,我才是大姑娘,你为什么要害我?是不是顾知安给了你钱?让你这么说的?”
王婆子再蠢这会也知道自己的处境是什么,怎么可能会让顾知念攀咬了去,当即便道:“你姐姐是我接生的,你也是我接生的,你们身上有什么胎记我可都记得清清楚。”
顾知念不再理王婆子,扭头朝欧阳敬诚哭道:“爹爹,你真的信她的话吗?她分明是有心要害我,还不知受了谁的指使呢。”
欧阳敬诚根本不理她,也不想跟她说话,端起茶盏轻啜着茶水。
顾知念又扭头看向太子殿下,声音立时变得凄婉,“殿下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