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军医显然也看出来了,扭头就朝陈将军道:“此人中了剧毒,只是不知是什么毒如此厉害,能将人弄成这般不人不鬼的模样。”
顾知安却知道的更多一些,毕竟她亲眼见识过某漂亮国的一些秘密研究所,那里面关着许多活体实险对象,不仅有各种动作,也有不少人,那些人可比眼前这人惨多了。
顾知安问:“不是说抓了三个吗?还有两个呢?”
陈将军道:“另两个被将军带走了,应该是要让王军医给看看情况。”
吴军医问:“那两人的情况如何?”
“和这个差不多,都是红眼睛黑嘴唇,怪得很。”陈将军道。
顾知安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狂人,想要上前查看,却被陈将军一把拦下,“可别过去,刚刚我一个手下就被他咬了。”
顾知安从腰间扯下一个荷包,又拿出一块手帕,从荷包里取了些粉末倒在帕子上,然后吩咐吴军医和陈将军退出军帐。
两人一看那药粉便自觉后退,根本不用她交代。
顾知安吃下解药,再用衣袖掩住口鼻,捏着帕子一扬,粉末洒向那个失性狂人。
狂人并不知道躲闪,也不知遇到这种情况应该闭气,直接吸了几大口进去。这种药量,一般人直接就倒了,都撑不过五息。可这狂人厉害的很,足足撑了一刻钟才昏睡过去。
这要是在战场上,这一刻钟不知要杀多少人。
陈将军在外头问,“可以进了吗?”
顾知安出去,给两人递了两粒解药,“先吃解药吧,里头多少还残留了一些药粉,你们要是不慎吸了,至少要昏睡十个时辰。”
两人都没有犹豫,接过药丸就吃了,随即跟在顾知安身后进了帐内,瞧见那原本凶如猛兽的狂人这会已经睡成死猪样,很是松了口气。
吴军医和顾知安一起上手为狂人检查,又是把脉,又是解开衣裳看身上,顾知安看得更细致些,不仅把脉,还看眼睛,看牙看舌,手指脚趾也不放过,就差没将人家的底裤脱了看一遍。
在陈将军和吴军医眼里,顾知安是个少年郎,看男人身体并没什么不妥,也就没在意。
吴军医也是个十分有经验的老大夫,医术在京都城也是叫得上名号的,看了一会就看出不对劲来,“不对呀!这表面看着像是中毒,但这脉象瞧着又不像啊1
顾知安直起身,扭头朝陈将军问:“这些人应该不是一开始就发狂的吧?总得有个正常的赶路时间,不然南骊国也不可能将他们带来这里,他们杀起人来可是不分敌我的。”
陈将军点头,“没错,一开始他们和正常人差别不大,就是暴躁些,后来不知是谁吹了一阵奇怪的号角声,与寻常的号角声不太一样,这些人就突然发狂了。”
顾知安点头,心中有了猜测。
陈将军问:“可看出什么来?”
顾知安道:“应是蛊,这些人身上被种了蛊,这种蛊能让人变得力大无穷,不知疼痛,甚至丧智失性,完全成为杀人的工具。但这蛊应该没有培育好,导致这些人无法完全受控,一旦发狂便不分敌我,完全是在伤敌一千,自损八百。且这蛊以活人精血为食,这些人若不尽快驱除蛊虫,很快就会被食尽精血而亡,而蛊虫则会自行离体,寻找新的宿主,这简直就灾难。”
这种东西她曾在一次执行苗疆围剿毒枭的任务时见过,十分阴毒。好在那时他们已经有了对付这种毒蛊的特殊药剂,这才将伤害降至最低。
可此时,他们并没有那种特殊药剂,若任其发展,毒蛊狂人的队伍会越来越大,她根本不敢想象那样的后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