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子期道:“那得也两情相悦才好说,顾小姐一心都在我家主子身上,你别说你不知道。”
郑商的脸色有些不太自然,“知道又如何?人心是会变的,守得云开,总会见得月明。”
话都说到这份上,陆子期也不好再劝什么,只在心底叹了一息。
镇北侯府的事顾知安自是不知,她此时正在东宫偏殿里煎药,暗棕色的药汁被她倒进一只瓷碗里,再亲手端到夜苍澜面前。
此时夜苍澜正在批阅奏折,见她端着药碗进来,赶忙放下奏折,起身接过托盘。
“劳烦了。”夜苍澜微笑着道。
顾知安扫了眼桌案上成堆的奏折,面上露出不赞成,“你风邪入体,虽说不是什么大病,可也要好好休息,这样才能好得快些。”
好得快些后,你便不来了,那还不如好慢些。
夜苍澜这样想,却没这样说,只微笑着道:“我会注意。”说着看了眼外头的天色,温声道:“刚刚御膳房送了午膳过来,与我一道吃些再出宫吧。”
顾知安原本想拒绝,可又想到什么,嫣然笑道:“在这吃就不必了,方便的话,给我带一些出宫,给我爹尝尝。”
“有这什么不方便,我这就让人去准备。”虽然不能与她一起用午膳,可今日见了她,心情始终都是美好的。
看着这样的夜苍澜,顾知安想到那天夜里顾知念的话,心里有许多疑惑,便干脆问出口,“殿下何故对我这般好?”
夜苍澜一愣,还没来得及回答,却又听顾知安道:“我与殿下相见次数并不多,虽说帮过殿下一两回,可那都是形势所逼,并非我本愿,殿下这般聪明,不可能不知道。”
夜苍澜认真听着,待她说完,这才接话道:“实不相瞒,我初见你时,便有一种很玄妙的感觉,明明是初相识,却又仿佛是旧相识,且关系很不一般的那种,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,每次见到你,总忍不住想要靠近你一些,仿佛那样做才是对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