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彩环忍无可忍,冷嗤道:“也不知是陪太后还是陪皇上呢,师兄你还是不要自欺欺从的好。”
楚元炎神色一冷,扫了眼她手中的玉瓶,沉声道:“上次你不是说要将买下郁灵丸的钱送去菩提巷吗?送了吗?”
傅彩环神色微变,哼道:“几粒药丸而已,我又不知什么价,等她出宫,我自会派人送去。”
“几粒药丸而已?郁灵丸乃举世难寻的灵药,一粒便是价值连城,更是有钱也买不到的救命丸,而她一次给你她仅剩的全部,这才保下师父性命,在你眼里,只是区区?”
傅彩环并不是真不识货,她只是不想承认顾知安比她优秀而已,此时被楚元炎揭破,心中越发恼怒,“这世上哪有什么东西是钱买不到的?我给她钱便是,有什么大不了的?”
崔神医听了直皱眉,心中对傅彩环的印象瞬间差到极点,若不是看在楚元炎的面子上,他这会已经拂袖而去了。
崔神医淡淡道:“郁灵丸的价值我倒是知道一些,前些年在庸州的拍卖行里拍出过一粒郁灵丸,大约是五十万两银子,一粒。”
五十万两银子一粒,三粒便是一百五十万两。
傅彩环的脸色变了又变,这么多钱,卖了她和她爹住的灵月山也不值这么多钱。
见傅彩环闭了嘴,崔神医也不再多说什么,只是打定主意,这种人,不值得交往,以后得远着些。
又在心中感慨傅江明一世英明,怎么生出来的孩子是这副德行。
崔神医离开前又给傅江明看过,叹着气道:“能不能熬过去,就看这几天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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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选的日子转眼便到,各府小姐们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,早早坐着马车进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