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嗷......”</p>
“娘呀,疼死了......”</p>
“啊呀呀......”</p>
“老三,你快跑,千万别进屋里,老三快跑,从墙上翻出去......”</p>
赵湖德冲着偏房的方向嘶吼着,自己的三个儿子血肉模糊地躺在他身边,这种惨状令他窒息。</p>
“睡在偏房的那个啊,早他们死求了,老子让你家绝户!”周顷上前,一铁棍砸在赵湖德的肩膀上,“咔嚓”,发出骨头断裂的声音。</p>
“啊......”</p>
赵湖德的身子剧烈晃动,艰难地伸出一只手,“爹爹们,求你们别打了,不要了,拆迁款一分不要了,你们赶紧送我儿去医院,人还能活啊!”</p>
这家可在赵家庄耀武扬威了一辈子,谁家敢跟他们讲理呀,前些年都把同村的人给打残了,村里话常说,那是吃人肉的主户。</p>
可谁又能想到,此刻竟然在卑怯的求饶。</p>
“活?”</p>
梁承业冷笑一声,又一铁棍砸在叫老二的男人身上,那么重的一铁棍下去,可人如死猪一般,连一声哼哼都没,人早已经死透了。</p>
“畜生啊!你们这帮子畜生,要抢老子的地,还他妈要灭口,你们不得好死啊......”</p>
赵湖德晃头嘶吼,整个人极其疯癫,梁承业也不再废话,一闷棍下去,老头栽到炕上,眼珠子依旧瞪着,这老汉死不瞑目。</p>
“把人都装到麻袋里,再摆到院门口,记得把带血的被褥一把火给烧了,千万别留下什么证据,等我弄死赵丰旗后,过来一并拖走。”</p>
梁承业重重一句,与周顷眼神示意后,动身准备要走,两家离得并不远。</p>
“赵丰旗一死,村里没人敢挑头了,天一亮,我们就挨家挨户的签合同,谁不同意就往死里打,下午就把学校给推平了。”</p>
周顷恶狠狠一句,两人推开了铁门。</p>
而在赵丰旗家,只有他和老妇两口人,儿女都在城里工作,这些人口信息早就调查清楚,梁承业和周顷过去几下就能把人弄死。</p>
......</p>
深更半夜。</p>
“柱子?柱子......”</p>
赵丰旗不知道为啥,感到莫名的心慌,走到偏房把小柱子给摇醒。</p>
“伯,你咋地了?”</p>
小柱子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。</p>
“伯伯睡不着觉啊,心口闷得慌,你起来上我那屋睡,陪你伯聊会天。”</p>
“成,去你那屋。”小柱子也没多想,抱起枕头和被子就往正屋走。</p>
于是一番折腾后,赵丰旗和小柱子躺在一张炕上,老汉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。</p>
“等拆迁款下来,伯伯帮你问个好媳妇,终于瞅着我们柱子要活成个人喽,我的心也终于可以放下,我累呀,就想给村里人多争取些赔偿款......”</p>
小柱子听得很是感动,眼眶都红润了。</p>
又过了些时间,赵丰旗的声音渐渐没了,小柱子又睡着了,打起高亢的呼噜声。</p>
可赵丰旗更睡不着了,月光淌进屋里,老货瞪着眼睛,思谋着一些事情。</p>
“诶?”</p>
“什么声音?”</p>
“外头啥动静?”</p>
赵丰旗猛地坐起,整颗心都提了起来,他清晰地听到,外头有人在翻墙啊!</p>
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