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像是一个疯子。”</p>

“甚至为了自己的计划，可以牺牲太多太多，这一点就连我都不如你。”</p>

“就连我都一度认为...你是真的想要加入天组，毕竟你给出的解释太过于完美，太过于天衣无缝了。”</p>

“但...直到昨天我才发现了唯一的漏洞。”</p>

“说起来有些可笑，这漏洞其实很明显，但就是因为我考虑太多的原因，反而忽略了这一点。”</p>

“如果...你真喜欢挑战的话，为什么要选择天组。”</p>

“清风寨不是更惨。”</p>

“更或者...白手起家，重新搭一个盘子，不是更有挑战性。”</p>

“当然，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，你的确想加入天组。”</p>

“可惜...我这个人，从来不赌。”</p>

说着，张子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：“这杯酒，为你饯行。”</p>

“为什么？”</p>

“哪怕是你怀疑我，也会留下我观察一段时间才对。”</p>

“除非...”</p>

“你快要死了？”</p>

赵海微微皱眉，没有慌乱，而是认真的思考着。</p>

张子良笑了笑：“果然聪慧，只用了三秒钟就找到了问题的原因，如果是我的话，需要五秒。”</p>

“快我两秒...”</p>

“真是很恐怖啊。”</p>

张子良有些感慨，不过倒没有什么自卑的情绪：“没错，我要死了。”</p>

“我死后，把天组交到你手里，我心不安。”</p>

“你对人...没有敬畏。”</p>

“不得不承认，你是真正的棋手。”</p>

“你能以众生为棋，我不能。”</p>

“天组更不能。”</p>

赵海点了点头，赞同了张子良的观点：“你说的有道理。”</p>

“如果我是你的话，在我死后，也不会放心把天组交到我这种人手里，不确定性太多了。”</p>

“我算到了一切，唯独没有算到，你要死了。”</p>

“不过...这不怪我。”</p>

“没猜错的话，应该是养剑术？”</p>

哪怕是知道自己即将死亡，赵海都没有任何恐惧，充其量是有些惋惜而已。</p>

张子良点了点头，抽完了手中的最后一口烟，将烟头掐灭。</p>

“杀谁？”</p>

赵海有些好奇的问道。</p>

“不能说。”</p>

张子良摇头。</p>

赵海认同的点了点头：“我懂。”</p>

“我的死期是什么时候？”</p>

张子良认真的算了算：“距离永夜还有九天时间，我能给你留下的，只有十二天。”</p>

“谢谢。”</p>

“不过，能给我换一个大点，干净些的房子么？”</p>

赵海有些嫌弃的看了看自己身处的牢房，有些无奈。</p>

但张子良却摇了摇头：“并不能，牢房也挺好的，毕竟也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嘛。”</p>

“再见。”</p>

“再见。”</p>

两人对视，赵海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，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，问道：“这酒有毒吧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