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韭菜,葱,大蒜,胡萝卜,茼蒿,菠菜,黄花菜,蒲公英,厥,冬瓜,南瓜,胡瓜。
韭菜味辛,微酸,性温,涩,无毒,春天吃则香,夏天吃则臭,吃多了会湿润神昏目暗,酒后不能吃韭菜,也不能与蜂蜜和牛肉一起吃。叶子同鲫鱼煮来吃可治急性痢疾,根入生发膏中使用。它可是大宝贝。”
聂苏姚将地里的菜品,一一解读了一下,对它的作用和药性也做了解释。惊得乔父一言不发。
“我说错什么了吗?”聂苏姚问。
“没有,齐叔说你很聪明,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跟着乔思凯……”乔伯伯如获珍宝,恨不得立马圈到自己的势力范围里。
“乔伯伯,乔思凯是我二哥,我们现在的情感很单纯,那时候我们六人结义时也说过,今生同甘共苦。我喜欢安静地过平凡的日子,而二哥所承受的,比我更沉重。我没有那个野心与心思。”聂苏姚眺望这一片庄稼地,笑着说:“我反倒是挺喜欢这里。”
“哎,你个傻丫头,那你可否愿意成为我的义女?”
“感情你是来收徒弟的?帮你打理农村后院?”聂苏姚也开玩笑地问。
“你个丫头很有趣,哪有人不喜欢钱的?怎么,你还不乐意做我家女儿?我家三个儿子,一个比一个混账,都会给老子添堵。要是有个女儿多贴心啊!都说女儿是父母的小棉袄,可我家都是皮夹克。”
“二哥也很暖心的,你只要对他再耐心一点,你也会感受到他是小棉袄。至于我要不要做你的小棉袄,我们还是随缘吧。不过,我有空就来帮你拔草,你可得给我开工钱,这个是我劳动所得,挣得光荣。”
乔父笑得很开心,笑声传入了乔思凯耳朵里。他也在心里感谢聂苏姚。
“二哥哥,你是不是很喜欢我姐姐?”涵涵帮忙理菜,突然问。
“喜欢,当然喜欢,我也喜欢你。”乔思凯知道,单凭父亲对聂苏姚的态度就可以判断,聂苏姚对他也只是兄妹之情。
“我姐,在等我长大。她说过,我读书期间,不会考虑个人问题。我未来的姐夫,也必须经得起我的考验。”
“那你姐喜欢什么样的?”乔思凯八卦起来。
“她喜欢的人,暂时不存在。不过,她好些对花晓晨有点意思。”涵涵也八卦起来。
“不会吧!”乔思凯一分心,切到手了。
“哎呀,怎么不小心呢,你赶紧去拿创可贴包扎一下。”涵涵连忙用纸巾让他捏紧伤口。
“她真的喜欢花晓晨?”乔思凯不死心地问。
“要不,我帮你问一下。如果我姐要打我,你可得帮我。”涵涵求饶的眼神问。
“好。”
晌午时分,聂苏姚与乔父忙完了地里的农活,一路拖泥带水的回到池塘边洗去污垢。
“你的提议很不错,到时候这里也可以开设一家农庄养老院,很多老人无所事事其实会感觉更加孤独,如果能分他一方净土,种点蔬果什么,他们的晚年生活会更加有意思。”乔父说。
“现在的年轻人,很多都不愿意照顾老人,而敬老院里更是乌烟瘴气。人老了,都有被嫌弃的那一天。其实,我一直有个愿望,开一家敬老院,让他们老有所依。住进不一样的家里,生活的环境更惬意自然。我爸曾经说过,接近大自然才是回归纯真。”聂苏姚站水塘边洗着泥腿子。
“要不,我们一起干?”乔伯伯说,他洗好脚,穿上拖鞋,拿出新拖鞋给聂苏姚,说:“穿这个,你的鞋我找人给你洗。”
“我自己洗就好。能自己动手的生活,最好享受生活的过程。”聂苏姚谢绝了新的拖鞋,接过擦脚布。
“看来,那三年你也很辛苦。”乔父看着聂苏姚很心疼地说。
聂苏姚认真的凝视着乔伯伯的模样,岁月的侵蚀让他增添了无数银丝,伟岸的身躯也压弯了腰身,原本棱角分明的轮廓也因为皮肤的松弛而垮塌,但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,深邃而明亮。
她总感觉在哪里见过,但怎么也想不起来,说:“我会感谢那三年的时光,让我茁壮成长,收获颇多。”
“乔伯伯,姐姐,快来吃饭了!”涵涵与乔思凯忙活了一上午,在家里又是杀鸡宰鸭的,弄了一桌丰盛的午餐。
“乔伯伯,看,你的小棉袄做的。”聂苏姚不忘夸奖一番乔思凯,也好为乔思凯加分。
乔思凯很会来事,连忙给父亲斟酒。
“嗯,这还差不多。”
“我饿了。”聂苏姚说,真有点像在自己家里一样,不作着,也不拘束。
“吃,今天你辛苦了,我们下个星期继续。”乔伯伯说,还不忘给聂苏姚夹一个鸡腿。
“爸,姚姚哪有那么多时间陪你玩,我们下个月要开始考试了,明年就要去实习了,再说了,她的手也不是用来拔草的,她拿的是笔杆子。别枉费了她父母对她的希望。”乔思凯辩解说。
“嗯,有道理。”乔父第一次认同了乔思凯的建议。
这可把乔思凯吓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