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年前都会在书院，你什么时候想通了，什么时候再来答复我。”</p>

从院长口中讲出这种话，可以说是非常有诚意了。</p>

别看天香书院只是一个镇上的学府，可院长曾位列京城四大才子之首，他的名声与才华毋庸置疑。若不是家中出了变故，他也不至于离开京城，来一个小小的清泉镇教书育人。</p>

他见了这么多学生，真正让他有冲动收为亲传弟子的，萧六郎是第一个。</p>

“就这么想要他？也不怕自己降不住这刺儿头。”</p>

萧六郎离开后，屏风内的布衣老者淡淡地哼了哼。</p>

院长对着屏风行了一礼，笑道：“我还真怕自己降不住，不如……老师收他为弟子吧？”</p>

屏风后沉默了，半晌，传来老者一声幽幽叹息：“你忘了，我说过这辈子，再也不会收徒了。”</p>

小侯爷死了，国子监永远关闭了，老师的心也彻底死了。</p>

放学后，萧六郎与顾小顺坐着罗二叔的牛车回村。出镇子时发现官道上多了好几个关卡，全是在搜查麻风病人，二人心中更加警惕了起来。</p>

萧六郎到家后，顾娇将把老太太的情况与他说了：“……她什么都不记得了。”</p>

萧六郎也并不觉得这是坏事，至少眼下来说不是，不知道就不会说漏嘴。</p>

“她可吵着要出去？”萧六郎问。</p>

顾娇摇头：“这倒没有，我对她说，她得了肺痨，不能出去吹风，她脸上的红斑是冻出来的。因为肺痨会传染，所以她最好待在自己的屋子，以免过了病气给别人。看她的样子，像是听进去了，一下午都挺安分。”</p>

萧六郎去屋子里看了老太太，她的情况有了很大好转，皮损淡了许多，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脸上的红斑。</p>

顾娇没说的是，再治几天，她的麻风病就能失去传染性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