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姨娘古怪地看着他：“怎么突然这么问？”</p>

顾长卿若有所思道：“府里一直有传言，是姚氏害死了我娘。”</p>

凌姨娘淡淡一笑：“这些都没证据，你听听就好，别真往心里去。”</p>

顾长卿却道：“我有证据，就是因为有证据，才信了这么多年。”</p>

“什么证据？”凌姨娘问。</p>

顾长卿道：“我娘养病期间，有人给父亲写了一封信，大致是向父亲表明心意，询问父亲何时娶她进府。那封信落到了我娘的手里，我娘的病情于是加重了。”</p>

凌姨娘一脸震惊：“没想到姐姐还出过这种事。”</p>

顾长卿回忆道：“姚氏是我娘的好友，那段日子她频繁出入侯府，有人亲眼看见姚氏把这封信偷偷放进我父亲的书房。没几日，我母亲叫来姚氏，光明正大地问她要不要做我父亲的继室，当时我就站在门外偷听，她但凡说一声愿意，我都不会怨恨她这么多年。”</p>

凌姨娘瞪圆了眸子：“她拒绝了姐姐吗？那为何还写信……”</p>

顾长卿道：“当着我娘的面装清高，背地里却早与我父亲有了首尾。你说我娘是不是被她活活气死的？”</p>

凌姨娘干笑一声道：“既然有这么多证据，你刚刚为何还问姚氏是不是害死你娘的凶手？”</p>

顾长卿正色道：“因为她今天说，她没做过一件对不起我们的事。”</p>

凌姨娘淡笑道：“她说你就信了？”</p>

顾长卿捏了捏那把从姚氏身上顺走的匕首：“她今天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过来的，她都要死了，还有什么必要撒谎？”</p>

凌姨娘道：“或许是为了她的孩子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