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发生了什么事？”</p>

是郑司业神色威严地走了过来。</p>

蒋夫子冲他行了一礼：“郑大人。”</p>

少年祭酒死了，老祭酒辞官了，郑司业成了国子监最高官员，前几日更是在庄太傅的帮助下暂代了国子监祭酒一职。</p>

不出意外，明年他就是正儿八经的下一任国子监祭酒了。</p>

他的架子摆得很足，却在看见小男娃的一瞬寻思低下头，拱手行了一礼。</p>

小净空的认知里，只有晚辈向长辈行礼，学生向老师行礼，这个小男娃显然既不是郑司业的长辈，也不是郑司业的老师。</p>

那郑司业为什么要给他行礼？</p>

“请问，是出了什么事？”郑司业笑呵呵地问。</p>

小男娃跺脚道：“说了多少遍了！他撞我！都把我撞倒了！”</p>

小净空蹙眉道：“我也说了很多遍了，是我们撞在了一起！”</p>

“放肆！谁许你胆子这么说话的？自己走路不长眼，撞了人还赖……”郑司业正要说出那个称呼，记起对方是以平民身份入学的事，赶忙换了个字眼，说道，“人家！国子监的学生要诚实！你的礼义廉耻，你的规矩，都学到哪里去了？”</p>

小净空很生气！</p>

他大声道：“我没有不诚实！没有不知礼义廉耻！我也没有不懂规矩！就是我们两个撞在了一起！不是我撞他，也不单单是他撞我！我们同时撞的！”</p>

为什么就是没有人好好听他说话？</p>

他的声音不够大吗？</p>

他的个子不够高吗？</p>

为什么？</p>

他不是不愿承认错误的小孩子，可是他不能承认不属于自己的错误！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