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低贱到尘埃里了，还有什么自尊脸面可言？</p>

他继续练字，不理顾娇。</p>

院子里的哑奴却警惕地抓起一根棍子，挡在了柳一笙的身前。</p>

看来柳一笙没少被上门欺负过。</p>

柳一笙冷冷一笑：“退下吧阿奴，你打不过她。”</p>

阿奴不退下，虎视眈眈地瞪着顾娇。</p>

他年纪不大，和顾小顺同岁的样子，顾娇从兜里拿了一块糖递给他：“吃吗？”</p>

阿奴眼睛一亮，有口水流了下来，但他没上前，而是死死守住自己的阵线。</p>

柳一笙嘲讽一笑：“去吃吧，她要想杀你，不必如此麻烦。”</p>

阿奴又犹豫了一番才把棍子放下，像小猴子似的唰的摘过顾娇递给他的糖块，仿佛慢了一秒就会被顾娇给算计似的。</p>

他拿了糖后，掰下来一小口吃掉，剩余的都揣进了自己兜里。</p>

“你来做什么？”柳一笙问。</p>

“你的药。”顾娇将一摞捆好的药包抛给了他，“最后一个疗程了。”</p>

“可我已经不疼了。”他指的是自己的胆囊炎。</p>

“不疼也要吃，这是疗程。”顾娇说。</p>

柳一笙道：“我没钱。”</p>

顾娇道：“知道你没钱，卖个消息给我，我就不收你的药钱。”</p>

二人谁也没提赌约与簪花的事，仿佛一起将它忘了似的。</p>

柳一笙练字的手一顿：“你要什么消息？”</p>

顾娇挑眉道：“你们柳家真的造过反吗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