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哽咽道：“你……你莫要怨她……你怨我……是我……她是为了我……”</p>

萧六郎叹了口气：“不是她也会有别人，真正可恨的是幕后主使，老师也不要自责，当年的事与你没关系，昨晚的事也没有。”</p>

他既然要查，就怎么都会查到这一步。</p>

老祭酒为他搭上张绣这层关系只是加速了进程而已，并不会改变结果。</p>

张绣的结局从她向一个无辜的四岁孩子伸出毒手时就已经注定。</p>

他可以饶恕，然天道不恕。</p>

老祭酒去为张绣收尸，萧六郎没有跟过去，饶恕是他最大的仁慈，他不会为她准备后事。</p>

萧六郎去了仁寿宫。</p>

庄太后在书房继续看庄太傅呈上来的折子，折子经她的手过一遍，之后才会还给大臣在朝堂上呈给皇帝。</p>

秦公公候在一旁，看到萧六郎他眼睛一亮，对庄太后道：“茶水凉了，奴才去泡一壶热茶来。”</p>

庄太后瞥了萧六郎一眼：“哼。”</p>

秦公公笑着退下，把其余宫人也带了下去。</p>

“你来做什么？”庄太后翻看奏折，不冷不热地问。</p>

“路过。”萧六郎说。</p>

二人都是多解释一句就会死的性子，谁也不肯开口先破冰。</p>

“我走了。”</p>

本来也没大事，就来看看而已。</p>

他一直知道皇帝与太后关系不睦，只是也没到能正面刚成这样。</p>

多少有些担心。</p>

庄太后望着他转过身，清了清嗓子，问道：“为何替哀家说话？”</p>

萧六郎淡道：“没有为什么，食君之禄担君之忧，臣子本分。”</p>

外头偷听的秦公公都快急死了，狗屁的臣子本分啊，说一句人话它烫嘴吗？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