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素心……我是有苦衷的。”宁王紧紧地抓住她胳膊，眼眶微微泛红，“我娘是当初的六王妃，是皇祖父为父皇指婚的妻子，父皇登基后却只封了我娘一个妃位，我也从嫡子沦为庶子！原本东宫是我的，太子之位是我的，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！我不甘心……素心……我不甘心！”</p>

宁王妃驳斥道：“所以你就滥杀无辜吗！”</p>

宁王解释道：“萧珩他不无辜，他根本不是信阳公主的亲儿子，他是个女奴的骨肉，是信阳公主经历了丧子之痛，才寄情在他的身上。那个孩子……那个孩子原本不用死……该死的是他……他抢走了那个孩子的一切……他死不足惜！”</p>

宁王妃不可思议地看着他，仿佛受到了某种巨大的惊吓，身子一晃，往后退了几步。</p>

意识到自己气头上都说了些什么混账话的宁王面色一片惨白，他平日里不这样的，是今日被那个叫顾娇的小医女气糊涂了。</p>

他愧疚地走上前。</p>

“别过来！别碰我！”宁王妃再次后退，排斥地抬起手，阻挡他的靠近。</p>

“好，我不过来。”宁王赶忙应道，看了看她身后，“你后面是台阶，你别摔着了。”</p>

他说着，往后退了几步，示意宁王妃走过来一点。</p>

宁王妃却往前并未踏出任何一步。</p>

宁王看着她眸中的惊恐以及逐渐难以掩饰的失望，忍不住往前走了走。</p>

“别过来！”她说道！</p>

宁王赶忙又往后退了退，抬手安抚道：“好，素心，我不过来，我真的不过来了，你听我说，我这么做不单单是为了我自己，也是为你。他日我继承大统，你就是昭国的皇后！”</p>

宁王妃冷冷一笑：“皇后？殿下，我真的能做皇后吗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