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要么服从，要么死。</p>

寒风呼啸，大雪纷飞。</p>

顾娇与顾承风顶着扑面而来的飞雪在夜色中无尽奔波，二人的手脚全都冻僵了，身体也逐渐失去知觉。</p>

顾娇长长的睫羽上，冰雪凝结成霜。</p>

然而也多亏了这场大雪，他们的行踪得以被遮掩。</p>

顾承风很想问顾娇究竟是要去哪儿，可他的嘴被冻麻了，压根儿无法开口。</p>

就在三人几乎要冻成三个小冰棍时，顾娇总算将马儿停下了。</p>

抓紧缰绳往上提的一霎，顾娇的手掌疼得好似断裂了一样。</p>

“傲（到）……傲（到）了吗？”顾承风一开口直接嘴瓢了。</p>

“嗯。”顾娇应了一声，她比顾承风好不到哪儿去，也几乎很难说话，她迟缓地松开僵硬的手掌，缰绳却早已冻在了她的手心之上。</p>

红缨枪倒是没与她的手冻在一块儿，只是她抓握太久，一时间也很难张开僵硬的手指。</p>

二人都废了极大的力气才从马背上下来。</p>

马儿累坏了，打着呼呼直喘气。</p>

“这是哪儿啊？”顾承风苍白着脸问。</p>

“不知道。”顾娇对边塞的地形并不熟悉，她只是凭直觉躲避着前朝余孽的追兵。</p>

“往前走走看。”</p>

她说。</p>

她抬起恢复了一丝知觉的手，抓住马儿的缰绳，另一手则抓着她的红缨枪。</p>

顾承风记得她原本是将红缨枪背在背上的，可如今她背了她祖父，便只能将红缨枪拿在手中。</p>

“给我吧。”他伸出手说。</p>

“你拿不动。”顾娇说。</p>

“我怎么可能拿不动，我可是男人！”被小瞧了的顾承风抬手去拿顾娇的红缨枪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