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湘城校长给李校长重新添了水，他低头看看时间，预估着白蔹要到了，“我下楼去接她。”</p>

白蔹没来过会议室，另外想在路上劝白蔹好好想想。</p>

他一走。</p>

李校长跟北城一中国际班的班主任低声讨论，“无论如何也要他去我们学校。”</p>

两人还以为第一名是男生。</p>

主要是先入为主，除了白少绮，他们还没见过理科前十有哪位女生。</p>

“10万奖学金，如果能考到状元，直接80万助学基金，外加江京老师课外辅导，”国际班的班主任看着校园周边的环境，敲敲桌子，“他绝对不会拒绝。”</p>

北城这次来，也带足了他们学校的诚意。</p>

校长跟国际班的班主任都亲自来邀请，就是为了劝说他。</p>

湘城这个地方谁不想爬出来，只有破旧的火车站，今天一来不少路都还在修建中，两人都十分折腾。</p>

李校长也觉得对方不会拒绝，即便过去这么长时间他还是想要感叹，“数学150分，这到底是什么人才能考出来的？”</p>

以前IMO比赛中也未见到过如此奇才。</p>

“横空出世一般。”国际班班主任眯眼，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会议室大门，这比宋泯天分还要高，也就理综差一点，高考心态稍微好点，未必不能与宋泯再争一次北城状元。</p>

他们现在再敢想，也只是想想这人能与宋泯争一下北城状元而已。</p>

不到五分钟，门外就传来交谈的声音。</p>

两人都下意识地理了下衣服。</p>

门被“吱呀”一声推开。</p>

湘城校长带着一个穿着蓝色外套的女生进来，她右手将一叠A4纸卷起来，拿在手里漫不经心地转着。</p>

湘城校长笑着向两位介绍，语气十分自豪：“李校长，这就是我们学校考下第一的白蔹同学。”</p>

白蔹的成绩是在全年级老师的关注下成长起来的。</p>

从第一次的450，到现在692。</p>

李校长在学校前两年也就认识白少柯。</p>

后一年只记得宋泯跟白少绮，至于“白蔹”，他可能听过，但这类学生他怎么会特意记住？</p>

此时只是惊讶于分数超宋泯一分的，原来是位女同学吗？</p>

李校长身边，国际班的班主任看到白蔹那张脸时就愣住，白蔹在国际班呆过，当初的他在第一眼看到白蔹这个名字时就十分不悦。</p>

看到白蔹的第一眼，他就记起来这个人。</p>

手边的茶杯都被他一把打翻，“你……白蔹？数学150，总分692的白蔹？”</p>

他有点恍惚，曾经被他从国际班赶去文科班的白蔹？</p>

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，白蔹最恐怖的不是数学，而是连马院长都心动的物理。</p>

白蔹站在湘城校长身后，她颔首，礼貌道：“我以前也是北城一中的学生。”</p>

“那你怎么来这的？”李校长看看国际班的班主任，又看看白蔹。</p>

心下犹疑，北城怎么会把这个人放走？</p>

湘城上上下下是一直想让白蔹去北城的，学生能有更好的平台校长也觉得欣慰。</p>

毕竟就湘城这个师资，动不动就被北城卡掉项目，校长希望学生能接收到更好更全面的教育。</p>

但现在，他看着李校长跟国际班的班主任，然后把白蔹挡在身后，“我才知道，原来白蔹同学以前是贵校的，那既然白同学已经离校，我们应该尊重她的意愿。”</p>

白蔹一开始来湘城，成绩算不上好。</p>

再联想到她突然来湘城，湘城校长笑容也微敛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