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感觉到目光，抬了下头，他脚步就停住了。</p>

是这样的，张世泽一向不喜欢听同桌他们说话，因为大部分情况下听不懂，这时候张世泽就会觉得自己很像是路晓晗嘴里的傻子。</p>

但——</p>

前面那位。</p>

那位甚至不用说话，就只看他一眼。</p>

对，就像现在一样，只需看他一眼，就一眼，张世泽就觉得自己像个傻子。</p>

“啊，”张世泽看着路晓晗跟白蔹，面无表情的：“我去打球。”</p>

他迅速逃离战场。</p>

路晓晗硬着头皮向姜鹤打招呼，“小鸟弟弟。”</p>

听到这个称呼，姜附离眉头挑了一下，低头看姜鹤一眼，然后将手机塞回兜里，冷笑。</p>

姜鹤头紧紧埋在膝盖里，郁闷的不说话。</p>

白蔹一手拿着张世泽上供给她的饮料，一手从兜里拿出折好的纸递给姜鹤。</p>

姜鹤这才慢慢抬了头，伸手接过来。</p>

姜鹤慢条斯理的展开这张纸。</p>

空白的纸上不是一只猫。</p>

而是一只优雅的抬起纤细长足的鹤，半展着翅，似飞玉京。</p>

姜鹤眨了眨眼，一双眼里又是惊叹。</p>

连身边不怎么敢动的路晓晗，都说话了，“你画的也太像了吧？”</p>

白蔹将纸递给姜鹤，忽然想起来有人抢小朋友的东西，她抬头，刚要跟姜附离说什么。</p>

兜里手机震了两下。</p>

白蔹低头一看，是一个不认识的号码。</p>

她看了眼，就懒洋洋地按着绿色通话键，接起，“喂。”</p>

手机那头可能是没想到她是这反应，沉默着没说话，只有透过无线电传来的，浅浅呼吸声。</p>

白蔹也不出声。</p>

两方似乎是在无声的对峙。</p>

好半晌，手机那头才有一道女声：“我明天到湘城。”</p>

白蔹今天心情也不算好。</p>

挑眉，只冷淡的两个字：“你谁？”</p>

那边的女人终于忍无可忍的开口，“你问我是谁？你已经糊涂到，连你亲妈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？”</p>

“哦。”白蔹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，“还有事吗？”</p>

手机那头。</p>

高速公路车上，纪慕兰直接掐断电话。</p>

身边，翻阅文件的儒雅男人看了她一眼，“要给孩子一点耐心。”</p>

“我只希望她不要给我惹事。”纪慕兰按着脑门，十分头疼：“她现在跟我爸住一起，我爸那个人……”</p>

“她一直在湘城？”男人看向纪慕兰，沉吟片刻，“如果她在湘城的话，其实可以一并带她回江京，她跟知月年纪一般大吧，肯定能合得来。”</p>

听他这么说。</p>

纪慕兰轻扣着手机，如果白蔹能去江京，自然能更好发展。</p>

“对，她跟知月一样高三，知月聪明，但阿蔹跟她两个类型。你是不知道，她爸把她驱出家门了，”纪慕兰几乎是叹息的开口。</p>

男人从小身边都是极其优秀的人。</p>

纪慕兰只能提前跟他打好招呼，降低他的期待感。</p>

到时候，真见到白蔹了，也不至于太过失望。</p>

“也是高三啊，”男人也是诧异，“成绩如何？”</p>

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