排在榜首的那个毫无意外就是北城一中，第二个是北城四中，还有北城七中……</p>

至于同湘城一中类似的学校，自然是没有资格出现在北城十校后面的，能让湘城这些学校参与联考已经是这十校给的最大面子了。</p>

白蔹一一扫过这北城十校的名字。</p>

只挑了下眉。</p>

语文试卷有一定难度，白蔹写得很快，她的字清晰又规整。</p>

这种带有自己风格的馆阁体，监考老师看到她在答题卡上落下的字，就不想走。</p>

停在她身边看了足有五分钟。</p>

等意识到的时候，老师连忙离开，怕自己给学生带来太大压力。</p>

走到讲台上之后，她才看向白蔹——</p>

这位同学依旧正紧坐着，不紧不慢地将答题卡翻过面，即便刚刚在她身边站了那么久，都没影响她的速度。</p>

这心理素质，监考老师不由暗自惊叹。</p>

虽然陆灵犀已经提前给十五班的人打了预防针，但中午，十五班的人依旧坐在一起吐槽这次联考试卷。</p>

“这次诗词赏析，压根没看懂，”张世泽扒了一口饭，开始吐槽，“还有作文，到底什么意思啊？是让我们好好学习吧？”</p>

作文是好几句文言文，根据立意写，恕张世泽没看懂。</p>

“傻逼，”他刚说完，闻其就嘲笑他，“是让你好好做人！”</p>

张世泽以为闻其故意的，直到宁肖对他点了个头，张世泽：“……”</p>

“我听说，”路晓晗皱着眉头，跟他们说她考试时听到老师闲聊的消息，“期末我们就没有联考了。”</p>

“那太好了，”张世泽眼前一亮，“不过为什么啊？”</p>

宁肖冷静的开口，“北城十校不想带我们这些人了。”</p>

一听这个解释，张世泽一愣，皱眉：“我承认我笨，你们又不笨。”</p>

本想再度嘲笑张世泽的闻其也安静下来，他摸摸脑袋，“是不是我们拖后腿了？”</p>

学校的培训班他们知道。</p>

里面每个人都很厉害。</p>

“跟你们没关系。”宁肖摇头。</p>

中午，内疚的张世泽都难得捧着数学书在看。</p>

当然，他看不了一点。</p>

（微笑）</p>

**</p>

下午，数学。</p>

卷子拿到手上，别说其他人，连宁肖陈著这几个人都忍不住哀嚎。</p>

北城出题，是“难不死就往死里难”的程度。</p>

难度大概就是这样——</p>

【请问银河系有几颗星星，并计算它们的数量标出它们的位置】</p>

不少人都被难哭了。</p>

最后一题少见的是一道函数题目，两个简单小问，都是求在函数不同的条件下，a的取值范围，题目很短。</p>

题目就是越短越难。</p>

当然，更多人是，最后三大题都没来得及看一眼。</p>

白蔹做完数学还有十分钟。</p>

她将试卷从头到尾检查一遍，就交上卷子。</p>

监考老师翘着腿坐在讲台上，看到白蔹交卷子，还以为她不会，朝她抬抬下巴让她把答题卡放上去。</p>

等白蔹离开后，他才看了试卷一眼。</p>

翻到第二面的时候，整个人有些愣，这位同学竟然都写完了？</p>

不过他是历史老师，即便白蔹同学写完了，他也看不懂。</p>

白蔹交完试卷，学校里还没有学生出来。</p>

她拿着笔跟试卷到奶茶店。</p>

隔着玻璃就看到姜鹤跟姜附离面对面坐着，姜附离面前依旧放着个电脑，睫毛垂着，浏览电脑上的文件，隔着窗户都能看到他冷淡的侧脸。</p>

冷白的指尖敲上电脑键盘，散发着漫不经心的疏离感。</p>

应该是感觉到目光，他朝外面看过去一眼，扬眉。</p>

“你最近两天不是很忙。”白蔹掀开玉珠门帘进去，响起一阵悠扬的风铃声，她随意地坐到姜鹤身边，往后靠了下。</p>

姜附离将手边的四本书推给白蔹，语气淡淡的，“这不是想当面恭喜。”</p>

白蔹就想起来他昨天回的那句“恭喜”。</p>

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