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坤很兴奋：【是吧，原来雪纯学过画画啊你知道吗！】</p>

毛坤：【还有小七，他没学过，但是他也很厉害！】</p>

说着毛坤就有些惆怅了。</p>

都很厉害，就他看不出来什么东西。</p>

吃完饭，明东珩将车开到青水街。</p>

白蔹没有发消息给纪衡，今天纪衡没有接她，姜附离就下车，跟她一起走入巷子。</p>

“我自己就行。”白蔹看着深黑的巷子。</p>

姜附离单手插在风衣兜里，闻言，只看了她一眼，也不说话，背后路灯斜斜打下的阴影覆盖住他半边脸。</p>

白蔹是真的不怕这一段路。</p>

再黑的路她也走过。</p>

但纪衡总会来这里等她，眼下纪衡不在，又是另一个人陪她走过这段又长又黑，似乎没有尽头的路。</p>

好像来到这个世界，她从来都没有一个人。</p>

“去过雪山吗？”姜附离略微低了下头，声音清清冷冷。</p>

但又没那么不近人情。</p>

白蔹摇头。</p>

姜附离节奏向来快，在实验室走路都带风，此时不紧不慢地走着。</p>

月光笼罩下，冷厉分明的轮廓都似乎变得温雅柔和起来，“六千多米。我以前心情不好，会上去住很久，日照金山，云蒸雾涌，净化一切，有机会带你一起去看看。”</p>

前面就是纪衡的房子了。</p>

白蔹停下来，月色下，雪白色长裙纤尘不染，笑容都显得慵懒：“好。”</p>

朝他摆了下手。</p>

示意自己到了。</p>

姜附离站在原地，身影挺拔，没说话，但看的出来心情不错。</p>

等白蔹抽出钥匙，打开了院门。</p>

他才转身走入黑夜。</p>

院子没开灯，黑漆漆的，院子里淡淡烟雾笼罩。</p>

纪衡坐在石桌边，静静抽着烟，听到院门响了一声，他忽然猛地回头。</p>

白蔹一边栓上门，一边回头，“外公你怎么不开灯啊？”</p>

她关好门，伸手随意地拉了下院子里的灯。</p>

黑漆漆的院子瞬间明亮起来。</p>

纪衡还保持着拿着烟杆的动作，诧异地看着白蔹，嘴巴张了张，却没说出什么话。</p>

“怎么？”白蔹将书放下。</p>

眉微挑。</p>

“听你舅舅说，”纪衡低了头，再度抽了一口烟，声音闷闷的，“你妈回来了，要带你去江京。”</p>

他以为她今天不会回来。</p>

“哦，”白蔹懒洋洋的回自己房间，“我跟她闹翻了。”</p>

纪衡一愣。</p>

随即又站起来，“为什么？”</p>

“因为我不去江京。”白蔹声音懒洋洋的从窗户飘出来。</p>

纪衡虽然不舍白蔹离开这里，但小孩子总要长翅膀飞出家门，他过两天就能缓过来，即便是纪衡也知道江京发展会比这里好上很多。</p>

“江京其实……”他拿着烟杆，往前走了两步，要跟白蔹解释。</p>

白蔹就慢条斯理地拿上生物书，“外公，我看你现在还不困，我们探讨一下DNA的复制过程吧，ACGT是……”</p>

纪衡猛地停下脚步。</p>

又往后倒退两步，他神色自若的：“算了，江京也没那么好。”</p>

他拿着烟杆灰溜溜的回房间。</p>

身后，白蔹懒懒地靠着窗，双手环胸，挑眉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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