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阳王闲适地坐在梁上,试图理解,然后失败了。</p>
但不重要。</p>
“何人敢动你脑袋?”</p>
姜行娓憋了半晌:“大邺诸条律令。”</p>
南阳王轻轻歪了下头,试图理解,然后又失败了。</p>
但不重要。</p>
“你脑袋很稳,不稳也有本王接着,掉不了。”</p>
姜行娓又憋了半晌:“男人的嘴都是骗人的鬼。”</p>
南阳王轻轻皱眉,试图理解,然后再次失败了。</p>
但不重要。</p>
他身轻如燕地飘下来,一袭劲厉的掌风穿过垂纱帐,打在姜行娓侧颈处。</p>
只一瞬,姜行娓就晕……睡了过去。</p>
直至第二日日上三竿才醒来。</p>
姜行娓惺忪着睡眼迷糊了一阵,才猛然想起昨晚的事,吓得立刻起身,胳膊却砸到了一块硬硬的东西。</p>
她定睛一看,枕边居然有一块瓦片庄状的铁片,上面密密麻麻地刻着许多字。</p>
这是……丹书铁券?!</p>
姜行娓吓得退到床榻另一头,缓了一会儿又爬回去,拿起那块丹书铁券仔细看了看。</p>
铁券正面,刻录着老南阳王的功绩、圣上赐券的时间等等。</p>
铁券背面,则是明明白白的“免死”两个大字。</p>
所以,这是南阳王给她的?</p>
可是,丹书铁券只能免老南阳王后人的罪吧?</p>
姜行娓无语凝噎地将这宝贝装好,暂时不知如何处置。</p>
吃过早饭,庄氏带着贴身丫鬟和几个管事的过来了,手里还拿着几本册子。</p>
“六郎七七已过,你无须再着孝服,也可出门宴饮了。你是长房唯一的儿媳,从今日开始,得学着管家才是。”</p>
姜行娓觉得属实没这个必要,委婉地拒绝:“娘,我觉得凡事须得三思而后行。”</p>
庄氏疑惑抬头。</p>
“儿媳的意思是……不学行不行?让五妹妹去学行不行?或者——”</p>
“不行。”</p>
庄氏两个字堵住她的嘴,将册子放在桌上,说:“每年小雪前后,城中官员富户都会搭棚施粥,救济附近的贫民百姓,府中也要设十全宴,宴请各家女眷,今年这两件事,便由你来办。”</p>
姜行娓往年也会施粥,但都是借的积善堂的地,十全宴她也去过,但只是城中富户办的。</p>
“虽是第一次,但你务必用心办好了,尤其是今年的十全宴。</p>
“二房的朵儿和蕖儿都到了出阁的年纪,却一直没有门第相当的人家上门相看,你二婶想借着十全宴的机会,好好替两个女儿寻一寻。</p>
“你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,闻管事也是个妥帖的,会在一旁帮衬。”</p>
姜行娓大眼睛转了转,忽然极有兴致地问:“到时候,可是全城的富商官家女眷都会来?”</p>
庄氏总觉得她在动歪脑筋,但还是实话实说:“不止。”</p>
姜行娓瞬间笑眯眯甜滋滋:“娘放心好了,我一定给您办得妥妥帖帖!”</p>
白花花胖乎乎的银子啊,赶紧都到她的口袋里来!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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