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，一道倩影闪掠而来，竟是云烟。</p>

“又出来溜达，就不怕被人灭了？”赵云笑道。</p>

“先前在地宫挟持大长老的人，是不是你。”云烟目不斜视。</p>

“是我。”赵云倒也诚实，云烟当时也在场，他自认骗不过师傅。</p>

“那夜刺杀云凤的，也是你？”</p>

“是我。”</p>

“为何杀她。”云烟依旧目不斜视。</p>

“那师傅你呢？为何恨她。”赵云笑看云烟。</p>

........。</p>

“我....。”</p>

云烟一时语塞。</p>

本是同根生，谁愿恨姐姐。</p>

可偏偏就是她最亲的人，杀了她曾经最爱的人。</p>

她恨，恨到要发狂，恨到要将云凤...千刀万剐。</p>

若非她姓云，若非她是云家的人，云凤已死一万次。</p>

前尘往事。</p>

这是她徒儿，第一次在她面前提及。</p>

姬痕这般揭她伤疤，显然是话中有话。</p>

“她，害我家破人亡。”</p>

赵云接下来的回答，很好的印证了她的猜测，自赵云的眸中，她望见了仇与恨，也望见了铁一般的执念，那该是诛杀云凤的执念。</p>

原来，她与姬痕是一类人。</p>

同样的伤痛。</p>

徒儿的心境，她自是懂。</p>

她有多恨姐姐，姬痕就有多想杀云凤。</p>

难怪，难怪那夜姬痕第一次见她真容时，毫无先兆的拔了剑，该是恨的太深，乃至见了一个与云凤一模一样的人，忍不住要杀戮，她甚至怀疑，姬痕入天宗，就是来找她姐姐报仇雪恨的。</p>

现场，死一般的宁寂。</p>

云烟脸色煞白，真相很残酷。</p>

良久，才闻她垂眸低语，“能不能....。”</p>

“不能。”</p>

好似知道云烟要说啥，赵云直接给了答案。</p>

云凤他必杀，谁拦都没用。</p>

云烟玉口微张，却未说出话来。</p>

不知他人苦，莫劝他人善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