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未叨扰鬼面阎罗，他只要一个结果。</p>

鬼面阎罗也敬业，如一个哈巴狗抱一块骨头，嗅了又嗅。</p>

嗯？</p>

曾有一瞬，赵云眉宇蓦的皱眉。</p>

他在微不可查间，瞥了一眼黑暗处，总觉暗处有一双眼在盯着他。</p>

但多番感知，却嗅到丝毫气息。</p>

“不应该啊！”身侧，鬼面阎罗嘀咕了一声。</p>

“可寻出是谁了。”赵云侧眸问道。</p>

“若未嗅错，应是南域的上阳真人，他这一脉很少涉世。”</p>

“既是很少涉世，你又如何认得他的气息。”</p>

“曾有过一面之缘。”鬼面阎罗还了战矛，“那老头儿人还不错，为人处世还算正派，乃一个举世公认的老好人，这么个老前辈，会跑去偷袭重伤的你？”</p>

“知人知面不知心。”</p>

赵云话语悠悠，眸中已有寒光闪射了。</p>

他可不管什么老前辈老好人，差点儿一矛钉死他，这笔账定与之清算。</p>

“老夫再看看。”</p>

见赵云表露杀机，鬼面阎罗干咳一声，又拿过了战矛。</p>

这可得认清楚了，万一嗅错了，误会可就大了，赵云若杀过去，可就不是死一两个人那般简单了，他是杀手不假，但很讲职业道德的，可不能随意造孽。</p>

他又查了好几次。</p>

结论都是一样的。</p>

这杆战矛上，除了赵云的气息，便是上阳真人的。</p>

也便是说，在那个黑暗的夜，上阳真人的确做了不咋讲武德的事儿，堂堂天武境，举世公认的老好人，跑去偷袭一个重伤的后辈，若非他有辨识气息的天赋，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。</p>

还真是...知人知面不知心。</p>

收了思绪，他拿出了一道符。</p>

是高阶传讯符，是给天字级杀手传讯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