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老了吗？”</p>

身后，有制裁者的喃语。</p>

不知从哪一年哪一瞬，他变的畏首畏尾，俨然已忘却了初心。</p>

这边，赵云已出小岛屿。</p>

他蒙了黑袍，迎着风，踏海而行。</p>

夜里，海面波光粼粼，别有一番风景，时而见战船驶过，巡查大夏疆域，立于船头的战旗，猎猎作响，也时而见人路过，都会下意识看一眼，眼神儿怪怪的，眸中还藏着忌惮之色。</p>

“此人，好似在哪见过。”</p>

“嗯，背影很熟悉。”</p>

“气息隐晦，多半是个隐世高人。”</p>

月下的嘀咕声，此起彼伏，多是在说赵云。</p>

奈何，赵云一身遮掩，没人能看清他的尊容。</p>

他如一个游客，在南域来回晃荡，去了小财迷家的祖地，也去了颜如玉家的故土，逛了一圈儿烈火城，又入死海看了一眼，当年，就是在这撞见的苍穹，不知那货在仙界是否安好。</p>

沐着晨曦之光，他出了南域，一路向北。</p>

记忆中的大好山河，亦如记忆中那般温馨。</p>

夜幕降临时，他默默走入了忘古城。</p>

这个生他养他的地方，是他心灵的慰藉。</p>

“包子，刚出炉的包子。”</p>

“客官，你可好些日子没来了。”</p>

“有钱的捧个钱场，没钱的捧个人场。”</p>

忘古城还是那般热闹繁华，走哪都能听闻吆喝声。</p>

赵云如清风走过，走一路看一路，长街还是当年的长街，店铺也还是当年的店铺，但来来往往的人，却已不是当年的人，岁月悠悠，百多春秋冬夏，总有人老去，总有人入土为安。</p>

赵家祠堂前，他静静伫立。</p>

祖宗的牌位下，又多了很多灵位，刻着一个个他熟悉的人名，都是他的亲人，当年一走，再回家时，已是天人两隔。</p>

“三...三哥？”</p>

蓦的一声呼唤，自身后传来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