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云深吸一口气，这人来头不小。</p>

一尊道虚境的仙王，又哪能是一般货色。</p>

紫袍青年走了，只在临走前，随意瞥了一眼赵云，眼神是睥睨的，满目难掩的轻轻蔑，道虚境的仙王啊！他也的确有那个资本。</p>

“跑凡界作甚。”</p>

赵云杵在那，满脸的不解。</p>

凡界乾坤崩乱，近乎与仙界单向隔绝，也便是说，下凡容易，回仙界难，来了就未必走不了，先前的殷昼，就是个活脱脱的例子，以紫袍青年道虚境修为，该是知道这个道理，却还跑下来溜达。</p>

“他并非本尊。”月神轻语一声。</p>

“不是本尊？”赵云听了眉毛微挑。</p>

“乃一道化身。”月神道，“定是本尊派他下凡入世修行的，这也是悟道的一种途径，也是仙与神惯用的一种方法，是谓修本命。”</p>

“这事儿，你是不是也做过。”</p>

“自是做过。”月神并未隐瞒。</p>

“这就说的通了。”赵公子说着，从魔戒中翻出了一副画卷，画像上是月神，是昔日忘古城拍卖所得，必是月神化身入世修行时，被世人画了下来，兜兜转转一大圈儿，被人拿出去拍卖。</p>

好巧不巧，被他拍到了。</p>

月神单手托下脸颊，先前记忆残缺，记不怎么清，如今想想，貌似还真有这么回事儿，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往事了，她依稀记得，是一个叫花仙子的小女娃，为她的化身描绘过一副画像。</p>

“仙人下凡，是否只能走红尘路。”赵云又问。</p>

“方法有很多，红尘路也只是其中一条。”月神说道。</p>

“下来容易上去难呗！”</p>

赵云随口一句，又一次盘膝坐下。</p>

此星空，是仙凡通道，能隐约嗅到仙气，远非凡界灵气能比，只吸收那么一丝，都倍感精神，若是常年在此修炼，必定事半功倍。</p>

夜。</p>

赵云提剑舞于星空之溿。</p>

他动作缓慢，剑招也不见得有多精妙，却有一种意蕴藏其中，多日盘坐，他该是有了顿悟，或是心境有蜕变，已渐渐脱离了武道，开始真真正正的悟道，剑中的意蕴，便是他悟出的一两分真谛。</p>

道是虚缈的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