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哪。”</p>

“回神界。”</p>

“一路...走好。”赵云笑了笑。</p>

“不忘初心，方成大道。”</p>

月神隔着意识伸手，轻拂了一下赵云的脸庞。</p>

也是伴着这一语，她如一道梦幻神光，冲霄而上。</p>

这是她，自九世祝福之后，第一次走出赵云的意识，她没有选错人，这个叫赵云的青年，比她想象中更惊艳，她赐予了赵云机缘，赵云同样还了她一个大造化，但愿她的徒儿，能一路高歌。</p>

诶呀？</p>

不等月神入缥缈，便闻一声咋呼。</p>

自是烛空，也便是凡界的制裁者，本在研究棋经，一瞬感知到了神力，大眼这么一瞅...竟是月神那娘们儿，稀里糊涂就冒出来了，且是魂体状态。</p>

无所谓了。</p>

既是来了凡界，就别走了。</p>

烛空一声暗骂，隔空探了手。</p>

“第一个人情...放她走。”赵云当即开口。</p>

烛空听了挑眉，探出去的手，还真就停在了那。</p>

他是神明，他欠的人情得还。</p>

只一瞬，月神便消失不见。</p>

神明嘛！即便是残魂，也能走特殊通道。</p>

她倒是想把赵云带走，可惜，凡界有乾坤拦着。</p>

赵云静静仰看星空，是目送月神离开的。</p>

久久，他才收眸，又看意识。</p>

月神走了，可那轮月亮，还悬在他那里，宛如一个遥远的梦，又看的他心神恍惚。</p>

那年，他就是在忘古城，遇见的月神；</p>

这年，他也是在忘古城，送走的月神。</p>

那个叫秀儿的神明，虽然隔三差五的坑他，却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好师傅，他习惯了月神在意识里，这般走了，着实不习惯。</p>

“小子，你真行啊！”</p>

天外，传来了烛空一声大骂。</p>

明白了。</p>

所有的一切，他都搞明白了。</p>

难怪赵云那般妖孽。</p>

难怪赵云通晓那么多不传之秘。</p>

难怪赵云走哪都能撞机缘。</p>

原来，那小子体内藏着一尊神。</p>

而且，还特么的是月神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