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会不会是被逼着来的?”
“他们家人死完了,还有人能逼她?”
说这句话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,面相普通,脸颊上有一颗很喧宾夺主的痣,再长大一点点,就可以直接去当媒婆了。
独孤倾儿抬眸,扫了他一眼。
这是个软柿子,被她这一眼扫的再没有任何声音,连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。
独孤倾儿没有和他计较,转身走到座位上,等夫子过来。
云芸一向规矩,在先生到来前一刻钟准时踏进太学,她发现了大家的神色各异,很是奇怪,便疑惑地看向大家视线汇集的地方。
竟然是独孤倾儿!
她来这里做什么?
她不是一向最不喜欢上学吗?
云芸的心里升起一股妒意,自己每天都要规规矩矩坐在这里上课,竟然还比不上独孤倾儿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得来的关注多。
她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贯的微笑,走向独孤倾儿。
“郡主,你怎么来了?莫非最近在家里玩的不开心,来这里找乐子?”
“原来是这样,怪不得。”
“真是岂有此理,这里是学习的地方,怎么不回去找乐子?”
“谁说不是,她不就仗着自己郡主的身份才如此嚣张跋扈的吗?现在居然把太学当成她玩闹的地方1
听了云芸这话,旁人议论纷纷。
独孤倾儿做出疑惑的表情,看向云芸:“这里是学习的地方,我来自然是为了学习,莫非云芸来此是为了找乐子,所以才对我有此一问?”
她眼珠漆黑却带着亮光,说的十分天真,好像确实有这个疑问一样。
云云闻言,微笑的表情顿在脸上,带着些许尴尬。
很快,她就将这点尴尬抹去,笑着说:“说的也是,来这里自然是为了学习,是我胡说八道了。”
独孤倾儿什么时候如此软刀子刺人了,而且对她的态度……
莫非她察觉了什么?
云芸看着独孤倾儿,独孤倾儿抬头,对她露出了一个绝美的笑容。
不对,她这种蠢货怎么可能察觉?
就是瞎猫撞上死耗子,恰好将话推到她这边了而已,云芸对独孤倾儿会以一个温和的笑容,低下头,掩住眼底的嫉妒和冰冷。
众人说话间,太学的夫子学士陆陆续续的到了。
太学中除了达官贵族人家的子弟,还有一些从地方考上来的举人在此处学习,以待来年三月的春闱考试。
云芸见这些寒门子弟已经坐好等待上课,眼睛一转,一个主意浮现在脑海中。
她移步到独孤倾儿身后,在身后有人过路的时候,伸出脚拌了对方一下。
路过的人没有站稳,重重砸向独孤倾儿的桌子。
还好独孤倾儿躲得快,不然就被砸中了。
听到这边的动静,所有人都看向独孤倾儿的方向。
“不是说来学习的吗?说的冠冕堂皇,一来就惹事,今天还真是晦气1
“小点声,你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吗?”
独孤倾儿本就张狂,一点就燃,之前在云芸的挑唆下经常和太学的人发生冲突,在太学的名声并不好。
今天听到她这边传来的声音,众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只知道独孤倾儿又惹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