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能让夙煜铖都讳莫如深的事,想必这件事情里还有其他的隐情。
本着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险的想法,独孤倾儿识趣地换了个话题。
不过这个话题,照样让夙煜铖皱眉。
“我总觉得不对。”
独孤倾儿手里拿着一枚棋子无意识地转着,她道:“皇叔想想,对方虽说只是个普通的禁卫,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接触到当今皇上。他口口声声说要杀皇上替静王报仇,那他怎么不直接朝皇上……”
“住口1不等独孤倾儿说完,夙煜铖脸色骤变,一声断喝,吓得独孤倾儿棋子都掉了。
她瞪着眼睛,愣愣地看着夙煜铖。
明显没想到夙煜铖会这么凶的吼她。
夙煜铖直直地看着独孤倾儿,压低了声线警告道:“郡主,此等大逆不道的话怎可随便出口?!万一让人听了去,被人以讹传讹,后果是什么郡主未必担得起。”
独孤倾儿自然知道。
“倾儿不是与皇叔你在说么,与旁人我才不会这般说呢。”她又不傻。
她知道夙煜铖不会伤她,自然是有什么就说什么,毫无隐瞒。再说,她说的也确实是事实。相较于大费周折地就杀了这么几个皇子与世家子弟,直接去杀皇上明显更简单一些。
而且此人入宫当值已有数年,怎么着都有机会靠近皇上。
可那么多机会此人都不曾下手,却偏偏在此时下手。
确实有些匪夷所思。
看着夙煜铖若有所思的脸,独孤倾儿道:“瞧,皇叔也是赞同倾儿的话的。”
“有道理本王自然赞同。”夙煜铖抬起眼帘看了独孤倾儿一眼,声音缓和下来,道,“不过此事郡主切莫再说,让人听着于你不利。”
“知道知道。”独孤倾儿点头,“但此事,皇叔可要跟皇上提一提?”
跟皇上提?
“无凭无据,怎么提?”难道将独孤倾儿方才的言论直接说与皇兄听?虽说皇兄不会怪罪他,但到底不合适,“凡事讲究一个证据,单凭这点怀疑只怕还不够让皇上继续细究。”而且此事已然出现人命,现在皇上不仅想要查出凶手,更需要考虑的应该是先安抚住死者的家属。
再说,此人既然被抓到了,就算不是幕后主使,也未必不会无辜。
即是如此,先抓着关起来,麻痹真正的凶手,当他以为自己已经平安无事之后,再出其不意,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。
夙煜铖到底年长于独孤倾儿,又久经沙场,皇宫里的风云跌起他也见识过,考虑事情自然要比独孤倾儿要深刻些。
只是这些事,他不打算与独孤倾儿说。
能够让禁林卫出来顶罪的人,想必身份不低,他自己倒是无所谓,却不想让独孤倾儿卷入其中。
但独孤倾儿明显不是这般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