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的内容写得很详细,许阳从小到大的事迹经历几乎都有涉及。最让独孤倾儿在意的是许阳的身世那一栏。
“所以,现在的许阳去花楼是为了挣钱?”这个结果让独孤倾有些意外。
可挣钱需要去花楼?
而且那天那间房间里的人,又是谁?
夙煜铖点头:“许阳家境极差,父亲早亡母亲病重,家里又还有个尚不知事的小弟,一家子的生活重担都落在许阳的身上。再加上许阳在音乐上颇有才华,故此才会出入花楼,替里面的女子作曲填词换些银两贴补家用,顺便也维持着自己的生活。”
不过他母亲的病情极重,许阳挣的那点钱几乎都拿回了家,自己没留多少。
所以他的衣服是补了穿穿坏了再补,反复地用着,吃的也是省到了极点。
好在这人吃得苦,饶是家境如此,学问也依旧没有落下分毫。
算是个人才。
独孤倾儿又道:“那他与哪些人来往过殿下可查出来过?”
“除了花楼里的那些姑娘们,便是城南的大夫了。”毕竟时时都要去拿药,不可能没接触。
这个答案再次否定了独孤倾儿的猜测。
那日她看到许阳背影的那间房,分明是客人的房间。
如果许阳只是进去写曲填词,会让他去占用招待客人用的房间?就算是需要在里面当场写曲填词,那应当也是另僻一间房,而不应该是安置在那种房间里。
难道那天自己看错了人?
可许阳的那身衣服实在是太有辩识度了,她想认错都难。
她到底是漏了哪处?
夙煜铖看着独孤倾儿为了一个男人的事的费心费神,心下的不快再次升了起来。
不等他打断,管家便前来通报:“殿下,皇上与长公主殿下来了。”
夙煜铖与独孤倾儿同时一愣。
这两人怎么来了?还是同时一起来??
两人对视一眼,独孤倾儿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往外面跑:“我就不去迎驾了,殿下自去,不必管我。”她如今的行径就是在欺君,要让皇上看出来了,自己岂不是要糟?
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。
眨眼间的功夫,独孤倾儿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夙煜铖眼前。
夙煜铖:“……”
罢了,还是先去迎驾吧。
不过夙煜铖也想不通,几百年不往淮王府来一次的皇上陛下怎么今日这般有情闲,竟然亲自登门?还有夙清然来又是为了什么?
带着这个疑问,夙煜铖来到正厅,看着正坐在首位上的夙煜澹,正欲上前行礼,就被夙煜澹叫住了:“不必多礼,今日朕恰好得空便想来此处走动走动,坐吧。”
“谢皇兄。”夙煜铖于一旁坐下。
夙清然上前见了礼后,便紧挨着夙煜铖坐下了。
“皇兄素来少有出宫,今日怎么这般得空了。”皇上说他只是得空出来走动这话,夙煜铖是不信的。
但夙煜澹到底是为何而来,他一时也猜不出来,只能试探着先问问。
夙煜澹笑笑,道:“自朕即位以来,算上这次才来过你这府上两次,怎么,这是不欢迎朕?”话是这般说着,眼神却在客厅里扫了一遍,大概是想看什么却没看到,眼底流落出一丝失望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