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易这话是什么意思?
难道……
许阳看着张易的眼神透着几分戒备,不着痕迹地往门口靠了些,问道:“你这话怎么说的,难道我还不能出去散散心了?”
“倒不曾想,平日里只知道抱着书本看的张兄竟然还有闲情关心起我来了。”许阳不动声色地说着玩笑话,心里却将等下应该怎么逃跑的路线都规划好了。
对于许阳的小动作张易不是没有看到,但他不明白。
他奇怪地看了张易一眼,笑了笑,继续道:“许兄误会,只是同为一寝,关心下朋友罢了。”
只是关心朋友?
这话还不说张易信不信,许阳是不信的。
他要真关心朋友,之前怎么也不见他跟自己说过一两句话?
现在才来关心,换谁谁都不信。
紧接着他便听到张易说:“自那日寒衣节之后,就再也不曾见过沈弟,据说她手受了伤,也不知道如今情况如何了。”
许阳闻言,诧异地看向张易。
他略略思索了片刻,忽然就笑了。
他之前还以为张易跟那个威胁自己的黑衣人有关系,不想竟然是为了沈书卿。
一直精神高度紧张的许阳顿时放松下来,他无奈地摇了摇头,道:“张兄说话云遮雾缠的,说是关心我,不想却是想知道沈弟的消息。”
张易张了张嘴,下意识地就想否认。
“当然,如此张兄说不想知道的话,那我也不多言,省得搅了张兄学习的雅兴。”否认的话还未说出口,就被许阳一句话给堵了回去。
最后,张易抿了抿唇,略不自在地看了许阳一眼,轻声问道:“那不知许兄可否告知张某一二?”
能自然是能的,告诉张易也没什么。
但他想不通,张易为什么不自己去看。
许阳这般想着也就就般问了,只见张易表情变幻了片刻,最后还是摇了摇头,说:“不必了,科举在即,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看些书,温习些功课。”
呵,既然你想看书温习功课,那你还问我做什么?
而且他要去淮王府找沈书卿的事谁也不曾说过,张易要不是一直暗中盯着自己,他能知道自己去了淮王府?
虽然不知道张易到底在别扭什么,但他还是将独孤倾儿的情况与张易说了一遍。
张易听到许阳说独孤倾儿只是手臂拉伤在休息之后,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。他朝许阳道了声谢,并道:“此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,还请许兄不要将此事告诉沈弟。”
这人真是越来越怪了。
许阳道:“好。”既然张易不让说,那他便不说就是。
……
独孤倾儿的手臂伤得不轻,一边数日独孤倾儿的右臂根本无法动弹,吃饭都是夙煜铖亲手在喂。最初独孤倾儿是不自在的,随着次数一多,倒也习惯了。
每日与夙煜铖一边说着京中的事情,一边享受着夙煜铖的细心照顾。
今日夙煜铖自宫中回来,坐在独孤倾儿身边陪着她用着饭,说着今日在朝堂上发生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