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前觉得舞月多厉害,如今一瞧也不过如此嘛。”
“哼,一个青楼女子,能有多厉害?不过就是有些姿色,被人吹捧几句,还真以为自己成仙了。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。”
尖锐的话夹杂着琴声涌入舞月的耳中,让本就心态不稳的舞月更是心烦意乱,调子一个接一个的错。
这还用比吗?
独孤倾儿噗嗤就笑了出来,一旁的陈老也锁着眉头不停地摇头,最后实在听不下去了,直接出言打断她:“舞月姑娘若是不想弹就不必弹了,省得坏了绿腰琴的名头。”
这下台下的人再也忍不住了,顿时哄堂大笑。
舞月坐在台上,眼中盈满了泪水,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。
独孤倾儿坐在下方欣赏着舞月的丑态,然后才道:“舞月姑娘,先前的赌约可还记得否?”
舞月当然记得。
当时独孤倾儿说了,她要烧了这座南乐坊,还要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自己名不符实,当不起如今的盛名。
当时她看中了独孤倾儿允的承诺,料定独孤倾儿必输无疑,这才应下这个赌约。
可真要让她那么做了的话,先不说坊主会如何对待自己,就单论自己承认的事,那都足以让她自头牌的位置上跌下去,永远都别想爬起来。
想到那些最低等的青楼女的下场,舞月就止不住地打了个哆嗦。
可不承认的话,那岂不是更丢脸?
不行,她不能承认。
就算今天天塌下来,她也绝对不能承认!
只要不承认,她就可以当作今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,等到风头一过,她照样是南乐坊的头牌。对,就这样。
舞月两眼一翻,直接倒在了台上。
独孤倾儿嘴角一扬,先前就说了她跟是师兄都是医仙谷出来的,这人竟然还敢当着他们的面装晕?简直是自寻死路。
她看了司徒翊一眼,后者施施然起身上台。
他刚动,南乐坊的人就冲了上去,试图阻止司徒翊的靠近。夙煜铖看了青竹一眼,青竹点点头,立刻上前以一己之力将所有闹哄哄的人全部挡在了一丈开外。
而此时,南乐坊的主事人也出来了。
“殿下郡主,小人乃是南乐坊的坊主赵越,舞月不知深浅得罪了两位贵人是她活该,二位可以随意处置,但南乐坊无罪,还请两位贵人能够放过南乐坊,日后小人自有重谢。”
赵越此人长得贼眉鼠眼的,独孤倾儿一看就不喜欢。
“赵坊主怕是误会了,不是本郡主不给赵坊主面子,主要是本郡主已然与舞月定下赌约,可舞月竟然违约。她今日但凡主动当着众人的面承认了自己不行,本郡主也不是不可以放过南乐坊。但如今舞月不仅不承认还装晕,这不是把本郡主往火上架到。”
“所以赵坊主,这不是本郡主不给你面子,主要是舞月姑娘不想,所以这南乐坊本郡主烧定了。”独孤倾儿声音极冷,朝着红秀点了点头。
红秀重重地“嗯”了一声,转头朝护院吩咐了两句,让他去取了火把来。
赵越看得眼皮子直跳。
这是要玩真的埃
独孤倾儿看都没看他一眼,接过火把转身出南乐坊,她道:“红秀,将南乐坊所有人全部赶出去,别妨碍了本郡主烧楼。”
她声音落下,红秀立刻带着人将南乐坊里所有人全部赶了出去。
一柱香之后,冲天的大火自南乐坊一角腾起,不多时便将整个南乐坊笼罩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