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婉青道:“我也是听大皇子说的,说是这几日陈太傅联合了好几个大人,一齐给皇上施压,说是京兆尹与淮王殿下徇私枉法,正要皇上主持公道呢。”
说到此处,谢婉青就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“这陈太傅也是老了糊涂了,此案来龙去脉皆有,人证物证齐全,可怜他一大把年纪,竟然在这等事情的上犯浑。”谢婉青摇了摇头,对陈太傅的作法也颇为不屑。
独孤倾儿眉心微收,暗道之前的猜测如今果然成了真。
夙煜铖在京中没有走得近的官员,太后对他又颇为不满。就算太后不在暗中使手段,单凭一个坐山观虎斗,也可以看着夙煜铖在一众官员面前周旋。
难道管家说这些日子夙煜铖总是早出晚归,八成与此事有关。
谢婉青见独孤倾儿脸上似有忧色,便笑着劝道:“郡主也别太担心了,之前郡主救了大皇子,大皇子一直铭记在心,如今有人为难郡主,大皇子与我都不会答应的。”
“对了,说起来朝中也有几位大人出言为淮王与郡主说话呢。”
独孤倾儿闻言,心下稍安。
谢过谢婉青后,独孤倾儿也有些坐不祝
她起身告辞,打算再去淮王府,看看夙煜铖回来了没有。
结果夙煜铖没见着,倒是让她见着了司徒翊。
看着正朝郡主府去的师兄,独孤倾儿连忙让人叫住他。
司徒翊看到独孤倾儿后一喜。
“倾儿可休息好了?”司徒翊上了马车,坐在独孤倾儿对面,目光在独孤倾儿脸上扫过,见独孤倾儿面色红润,精神饱满,方才暗暗松了口气。
他叹道:“是师兄的错,师兄不应该在这种关头离京。”
独孤倾儿给他倒了杯水,道:“师兄这话说得不对,医者父母心,有了能够治病救人的良药,自当以此为先。对了,师兄之前说的药,如今可得了?”
之前司徒翊出京,便是为了去寻药。
待他寻了药,回京时便得知了独孤倾儿出事的消息。之后再去为独孤倾儿抓人,抓了人之后,又因谷中之中耽搁了些时日,今日方归。
听到独孤倾儿问起,司徒翊从怀里拿出一只巴掌大的盒子递给她,说:“这便是我去寻的药,此药名为石头花。”
石头花五年一开花,花开只一日。寻常之时全株有毒,但花开之时却是治病的良药。
要不然司徒翊也不至于特意赶过去。
独孤倾儿接过盒子看了一眼,绝美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。
她道:“有了此物,是不是皇叔的毒就可以解了?”
“不行。”司徒翊摇头,“此药不过是药引罢了,想要彻底解了千丝引,需要用炼蛊。”
而他们两人,医毒皆精,唯独对蛊了解不多。
一听需要炼蛊,独孤倾儿眉头都打结了。
那岂不是说现在夙煜铖身体里的毒还解不了?
见独孤倾儿面带愁色,司徒翊心里闪过一丝不甘,但很快便被他压了下去。
他道:“不过此事你不必担心,我已吩咐谷中之人寻找精通蛊毒的高手,届时必定可以炼出解药的。”
独孤倾儿闻言,脸色方才好看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