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月蝉听了这番话,心里开始有些动遥
红秀也道:“我家郡主何曾这般用心对谁过?也就淮王殿下与三小姐你罢了,三小姐何必如此戒备,反倒白瞎了我家郡主一番好意了。”
两人接连几句话,彻底说动了李月蝉。
人家都将面子给足了,她岂有不接之理?
李月蝉想通了,眼眶顿时红了个通透,转身扑通一声跪在独孤倾儿面前,道:“多谢郡主垂爱,月蝉感激不荆张婆子日常便时时欺辱月蝉,月蝉无奈,只能忍气吞声。”
她到底留了两分颜面,将罪责全推到了张嬷嬷的头上。
不是她心怀侥幸,觉得夫人能够饶过她,主要是她如今到底还住在府上,多少要留些余地,总归不能让旁人说她一个姑娘,在外面告状自家母亲不是,也免了让外人说三道四。
至于回了府,暗地里如何,那且两说。
独孤倾儿知道她心中所虑,也再不再细问,顺着她的意,单将所有的罪责全算到这个恶婆子头上。
她道:“好大胆的婆子,竟敢欺主?红秀,掌嘴。”
红秀上前,用足了力抬手便是几个响亮的耳光,打得那张婆子呜呼连天,跪伏在地上却是半点不敢反抗。
独孤倾儿见差不多了,方才让红秀住手。
“三小姐即是本郡主认定的朋友,今后若是谁胆敢再欺负她,便是不把本郡主放在眼里,若是让本郡主知道了,本郡主必定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王法。”独孤倾儿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一旁的回廊,回廊一角快速闪过一丝深蓝,转眼即逝。
见此,独孤倾儿在心里暗自冷哼一声,收回了视线。
她又与红秀说了两句,后者快速离开,不过片刻端了满满一盆水上前来,交与张嬷嬷端着。
“端好了,跪到子时方可起身,若是洒了一滴,本郡主要你的命。”如今将将掌灯,离子时还有两个多时辰,手里端着满满一盆水,可谓是要她的老命了。
但张嬷嬷半点不敢动,生怕洒了,自己的命也就没了。
处理完张嬷嬷,独孤倾儿对李月蝉道:“你且随本郡主去,你夫人那里本郡主自有话说,你不怕害怕。”她握着李月蝉的手,带着人径直走了。
秋海棠则与红秀一道折身去了一旁的院子。
李夫人将将坐下,脸色还白着。
一旁伺候的奴婢端了茶水来,她接过一口闷了下去,这才缓了心头剧烈的心跳。
“奇哉怪也,这独孤倾儿何时管起别人府中的闲事了?”方才院子外闹起来她便听见了,想着自家家世不差,本想上前分辩两句。
谁知独孤倾儿话里夹枪带棍,让她心下难安,这才一直站在一旁的回廊后藏起身,细细听着前面的动静。
不想便看到了独孤倾儿教训张嬷嬷。
还被她暗暗敲打了两句,吓得李夫人连忙闪身离开,就怕独孤倾儿将她叫出去,一并训斥了。
想到李月蝉告状的情形,李夫人又怒从心起:“哼,李月蝉这个小贱人,居然还敢在外人面前告状?且等着,回了府……”
“回了府,李夫人待如何?”一道慢悠悠的散慢声线自外面传出来,两道倩影绕过房门走到李夫人的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