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秀这边拿了包袱领了人,绕过几通走廊来到独孤倾儿暂住的院子。
她将东西往桌子上一放,道:“郡主,东西都拿来了,还带了个人呢。还不赶紧行礼。”她侧身让那个小丫头过来见礼。
“玉哥儿见过郡主。”小丫头老老实实地上前行礼。
独孤倾儿打量了玉哥儿两眼,点了点头,道:“瞧着是个老实本分的,从今往后你便跟在三小姐身边好生伺候着,你将三小姐伺候好了,本郡主自不会亏待你。”
李月蝉惴惴不安地坐在一旁,闻得独孤倾儿此言,不由道:“郡主,这只怕是不合适。”
“什么合适不合适的,玉哥儿是我去拿行礼时,李夫人怕郡主怪罪,临时塞过来的。你且收着吧,左右都是你府里的人。”红秀应着将玉哥扶起来,将她往李月蝉身边推。
独孤倾儿道:“慢着,这丫头我瞧着有些木讷,三小姐平日里独自一人在李府上,身边没个周旋应对的可不行。此人我让红秀临时给你调教几日,待你回了府,自有用得着的时候。”
不用李月蝉表态,红秀便应下了。
独孤倾儿又道:“你可用过饭?”
李月蝉老实摇头。
独孤倾儿:“红秀,去取些斋饭来,本郡主与三小姐同用。对了,你再问问皇叔那边用过没有,若是没用,你一道取了送过去。我这边有客,皇叔过来不合适,今日便不与皇叔一道用饭了。”
她吩咐罢,红秀领了命离开。
独孤倾儿将行李取进来,也不问李月蝉,径直将行李打开。
李月蝉也知道自己的行李断然没有这么多,此时见独孤倾儿要折,也没说什么,只是坐在一旁,欲言又止地看着独孤倾儿。
后者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,手下折着包袱,嘴里道:“有什么话想说便说罢,我说了要与你作朋友,就是真心的,你有什么疑问就赶紧的问了,省得日后疑神疑鬼,反倒叫我们姐妹离心。”
这话说得李月蝉颇为不好意思。
但该问的也要问,正如独孤倾儿所言,省得日后疑神疑鬼不是。
李月蝉便起身跪下,道:“月蝉自问从未与郡主见过面,不知因何缘故得郡主如此厚待?”
独孤倾儿闻声回头,将人扶了起来,亲自替人掸了掸膝盖上的灰。
“说话便说话,动不动跪什么?我又不缺人给我下跪。”说罢,扶着李月蝉在位置上安坐,回道,“缘分一事最为奇妙,有的人日日相见也相看两厌,有的人哪怕是初见也是一见如故。我见你与我有姐妹缘,自是不肯放过的。”
“哟,你家夫人出手到是大方。”独孤倾儿从里面取出一枚钗子来,比起李月蝉如今戴的不知道要好多少倍。
李月蝉瞧着,目光冷然不动。
“不过是怕郡主怪罪罢了。”李月蝉冷笑一声,对这些金银半分不动心。
独孤倾儿见惯了好东西,对这些更是嫌弃。
她随手将钗子往包袱里一扔,回头道:“这些东西一瞧就不是你的,全都扔了吧,我这里还有些衣物,等下你且试试,看有没有合身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