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夙煜铖的贴身侍卫,对夙煜铖与独孤倾儿、甚至于夙清然的事,也知道个大概,自然也知道夙清然对自家主子的龌龊心思。
若真让夙清然将主子带走,那他们这些侍卫就都不必活了,直接引咎自尽得了。
但司徒翊是自家主子唯一的救星,而独孤郡主又被夙清然威胁着,如今不把主子交出去,只怕也不成了。
青竹沉下脸来想了想,片刻后,他忽然朝着司徒翊出手。
独孤倾儿只觉得眼角寒光一闪而过,青竹的身影瞬间从她身后冲了出去。
下一瞬,青竹就出现在司徒翊身边。
等所有人都反应过来时,只见司徒翊脖子上架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刀。
“司徒谷主,我家王爷病重等不得,所以在下只能失礼了,待到王爷伤好之后,在下必定跪下与谷主道歉。至于现在……”说到此处时,青竹还特意朝夙清然那里看了一眼,冷哼一声,道,“想必谷主的性命,比起什么回春令来说,都要重要吧?”
司徒翊冷漠地斜了青竹一眼,道:“自然。”
谁也不想死不是。
但夙清然怎么能接受这样的结果?!
眼瞧着她的目的就要达成了,怎么能够允许旁人破坏!
她上前一步,青竹眼神一厉,将刀锋往司徒翊脖子上压了两分,威胁道:“长公主最好别过来,若青竹手一个不稳,伤到了司徒谷主的性命,那长公主就没了可以威胁郡主的筹码了。”
青竹这话说得直白,直接将夙清然的小心思拆穿。
比起之前独孤倾儿的提醒来,独孤倾儿的话不知道委婉了多少。
夙清然怒从心起,指着青竹道:“你伤了他,你就不怕皇叔性命堪忧吗。”
“当然担心,但若是王爷知道如今的情况,必定会赞同青竹的做法的。就算王爷事后要追究,那青竹也甘愿承担责任。司徒谷主,请随青竹进去救人吧。”青竹轻轻地推了下司徒翊。
司徒翊看了他一眼,随着青竹的脚步往里走。
等两人进了屋,红秀立刻将门合上。
青竹也适时地松开司徒翊,跪下请罪:“司徒谷主,非常之时用非常之法,冒犯之处还请司徒谷主见谅。”
司徒翊摆手道:“无防,本谷主知道你的想法。再说,若非本谷主刻意让你,你也休想轻易擒住我。好了,闲话少说,人呢?”
“这里。”独孤倾儿指了指里面。
司徒翊大步往里走去,看着躺在床上的人,再回头看了眼独孤倾儿,看着她脸上闪过的心虚,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。
他从怀里拿出一只小瓶子,打开后,从里面倒出一枚药丸,塞进夙煜铖的嘴里。
“之前我便说过,淮王殿下体内的蛊虽然可以用药物与内力暂时压制住,然后再慢慢寻求解药,但绝对不能动用太多的内力。一但内力耗用太多,体内的蛊毒便会失去辖制,届时蛊毒的发作就会大大加快,之前用来解蛊毒的法子就不能再用了。”
司徒翊说这么说,独孤倾儿真正听进去的只有最后一句话。
她急得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两步,紧张地看着司徒翊,问道:“那现在怎么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