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叔心情正不好着呢,你不劝就算了,还火上浇油算怎么回事?
司徒翊别开眼睛,只当自己没有接收到独孤倾儿的暗示。
夙煜铖面色不变,淡淡地看了司徒翊一眼,道:“皇兄不可能做这样的事,这里面肯定有问题。等到江首领回来,再作处置吧。”
独孤倾儿一直留心着夙煜铖的神色,见他虽然拧着眉,却没有反应太过激烈,这才暗暗松了口气。
听到夙煜铖说要等江首领回来,独孤倾儿自然是赞同的。
赞同过后,独孤倾儿又不免有些担忧。
江首领离开前,她可是交了书信与他,让他带给姜嬷嬷的,也不知道如今情况如何了。
在独孤倾儿提心吊胆了一夜,直到次日太阳再次洒遍大地,在地面落下一片灿烂的金黄,独孤倾儿的心这才落下来。
看着出现在院子里的江首领,独孤倾儿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两步,急道:“江首领,本郡主拜托你的事如何了?”
江首领犹豫了一下。
独孤倾儿一心惦记着姜嬷嬷等人的情况,看到江首领出现,下意识地忽略了其他。
她等了片刻,没有等到江首领的回答,独孤倾儿这才发现,江首领脸色极为难看,看着自己的眼神欲言又止。
独孤倾儿心里咯噔一声,难道真的是他?
夙煜铖与司徒翊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侧,一左一右地将她保护在中央。
“江首领,出了什么事。”夙煜铖淡声问着,背在身后的手握成了拳头,只要江首领有一丝异动,他便可以将他瞬间制伏,绝不让他伤到独孤倾儿分毫。
他声音落下,江首领忽然跪了下去。
“殿下,这是皇上的亲笔手收,还请殿下过目。”江首领从怀里拿出一封信,交给夙煜铖。
夙煜铖疑惑地看眼信,接了过来。
江首领见他将信接过去之后,才回头对独孤倾儿道:“郡主放心,郡主府暂时无事,但信……”
“信怎么了?”独孤倾儿急忙追问。
江首领歉意道:“京中情况危急,无论是郡主府还是淮王府,都把守得极为严密,属下无能进不去,所以信并没有送到。”
“没有送到?1独孤倾儿眼睛倏然瞪大,道,“你连信都没有送到,你怎么知道府中暂时无事?你说,你是不是在骗我1
“没有,属下不敢欺骗郡主,郡主府里众人除了不得自由出入外,其他的确实一切安好。”这话不是江首领随口说的,他本来是准备去送信的,但信送不进去,只能先在外围藏身寻找机会。
却意外地发现,整个郡主府外松内紧,府中的所有人都被看得紧紧的,根本没有单独外出的机会。
同理,他也没有与他们接触的机会。
江首领在府外等了近两个时辰,见实在无法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将信送进去,只能先退了回来。
独孤倾儿听到江首领形容的情况,立刻问道:“到底出了什么事?皇上明知道我与皇叔都是蒙冤的,如今还将我独孤府看得这么紧,他是什么意思?1
“郡主误会了,那些人不是皇上的人。”
“不是皇上的人,什么意思?”整个京城,都在天子的手掌心里握着,难道还有人胆敢在皇上眼皮子底下阳奉阴违不成。
江首领还没说话,夙煜铖的声音先响了起来。
他将信递给独孤倾儿,让她看:“江首领说的应当是真的,把守郡主府的人,很可能不是皇兄派的。”夙煜铖的声音发着沉,暗藏着一股山雨欲来之势为。
独孤倾儿接过信,看了夙煜铖一眼后,低头快速地阅读起来。
等她看完,独孤倾儿脸色大变。
“这怎么可能?”独孤倾儿道,“我们不过离开数月,当时皇上明明还好好的,怎么突然就卧床不起,病重垂危了?!还有,皇上这信里到底是什么意思,为什么要让我们去找沈南沈将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