夙煜铖与独孤倾儿上前见礼。
夙煜澹叫了平身后,就让人赐了坐。
“淮王,这几日宫里的流言,你可听说过?”夙煜澹开口就问夙煜铖。
夙煜铖与独孤倾儿心里同时一惊。
难道是因为夙清然的事,皇上觉得是夙煜铖的责任,所以要问夙煜铖的罪?
独孤倾儿心里闪过一丝不安,目光在皇上身旁不远处的太后身上扫过。
太后这些日子一直很安静,就算知道独孤倾儿日日入宫,也不曾找过她的麻烦。后来独孤倾儿还特意打人打听了一下,那人说太后这些日子一直沉迷于佛事,日日都在礼佛。
既然在礼佛,今日怎么又出现在这里?
其实在夙清然拿出圣旨时,她就应该警觉起来。
夙煜铖与皇上的感情如此好,又同在宫里,想要见夙煜铖,何必用这么正式的圣旨,直接找个人传个话不就可以了?
一但用了圣旨,八成是有要事。
而且这事似乎还与自己有关?
在独孤倾儿头脑风暴的时候,夙煜铖也在猜测着夙煜澹的想法。
但有一点他知道,今日之事,应当不是为了夙清然。
不然皇兄不必要将自己叫来的同时,还找来这么多人在常夙清然所行之事算是一个丑闻,这种事情当然要能捂着就捂着,绝不可能将事态扩大。
如果不是为了这件事情,还能是什么事情?
夙煜铖将自己这段时日的所作所为仔细地回想了一遍,心里瞬间有了底。
他起身跪下,道:“皇上,臣弟这些日子一直在忙,宫里的流言虽然并没有听到什么,但臣弟倒是可以猜测一二,可是为了郡主进入朝房一事?”
“哼,淮王殿下倒是有自知之明。”太后冷哼一声,纯金镶宝石的护甲在阳光下闪着幽幽冷光。
独孤倾儿诧异地看向夙煜铖。
所以,她猜错了?
夙煜铖已经开始解释起来了。
“此事臣弟有话说。”夙煜铖没有回答太后的话,而是对夙煜澹道,“还请皇上让臣弟解释两句。”
“有什么可解释的,本朝自立国以来,就没有无关人员进入朝房的先例。更何况进去的人还是一个女子?这简直就是没把先皇放在眼里。皇上,按我大雍的法律,擅入朝房者应按间谍处置,直接送到菜市口斩首示众,包庇纵容者同罪。”
太后恨不得立刻将独孤倾儿与夙煜铖立刻斩在刀下,如今抓着机会,自然是要将两人往死里整。
独孤倾儿眉头一拧,她正欲说话,就被夙煜铖一个眼神阻止。
“……”独孤倾儿心不甘情不愿地又将刚抬起来的屁股落回椅子里。
夙煜铖依旧没有理会太后的叫嚣,自顾地解释起来。
“皇兄,郡主入朝房乃是臣弟的主意。而臣弟也不是无凭无据就让郡主入内的。毕竟大雍的法律,臣弟也是知道的。但郡主并非无关人事,她是臣弟特意请来协助臣弟查案的。”
夙煜铖说完,夙煜澹与皇后对视一眼。
“她如何能够查案?依哀家看,分明就是托词。”太后依旧一脸不屑。
夙煜铖也不跟她争,只是用平静的语气娓娓道来:“之前皇兄让臣弟查的事,想必皇兄还记得吧。”得到夙煜澹点头的肯定回答后,夙煜铖继续道,“此事过去时日久远,想要查清不是件容易的事。但如今已经有了明显的进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