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做事从来一板一眼,按着自己的节奏推进,眼下春闱的银子必赚,前面的营生可以继续吃老本,秦风说着,端起一边的茶水抿了一口。</p>
看他这番老神在在的样子,想必对那甚“比率”颇有信心,秦风还曾说基数越大,越有可能中奖,是以客舍当时要及力容纳更多人,直至把二十七处客舍塞得满满的。</p>
如今那十二岁的天才也成功签订契约,确给他又添加了筹码。</p>
提到那位天才,秦风虽有耳闻,却也没去亲自会一会,他虽也知晓历史上有过像张居正这般惊才绝伦的人物,但也有过像他嫡长兄这般包装而来的“天才”。</p>
有句俗话说得好,是骡子是马,拉出来遛遛。</p>
客舍那边井然有序,虽是有些小事件,看守客舍的伙计们都能解决掉,倒也没让秦风操太多心,等到了夜间,秦风却不再回公主府用膳,而是调头去了医馆。</p>
一连几日,秦风都是等夜深了才返回,彼时萧令瑶已经熟睡,待到她清晨睁开眼,秦风又不见踪影,问了白浅才知道,说是又去了安定府。</p>
秦风倒也提过一句,说是要替龙七治失忆症,让他早日好转,如今虽用食疗的法子,但效果颇浅,时效也长,他必须研制出一味新药来,颇费功夫。</p>
或许是习惯了以往与秦风夜间一同安寝,晨间一起用早膳,以往未觉得有何不妥。</p>
如今晨起晚间均只剩下她一人,以前在宫里倒也是这般光景,彼时不觉得有甚,如今却生生地觉得心底空荡荡,站在小厨房外的院子里,萧令瑶难得恍了一阵神。</p>
白浅在边上看得真切,忍不住说道:“殿下可是……”</p>
“不可,不能。”萧令瑶说道:“本宫与驸马之间有道沟堑,无法逾越。”</p>
白浅见四下无人,这边的小厨房素来不让他人靠近,府里的下人们都在各处忙碌整理。</p>
她垂首道:“恕奴婢直言,殿下与驸马这些日时下来,就连奴婢也觉得甚是般配,就算是以假弄真又如何,若是真心两情相悦也未尝不可。”</p>
“糊涂,将来若事成便也罢了,若是事败,他要把命赔进来,你觉得他可愿?”萧令瑶苦笑着摇头:“你可知晓他当初是没得选才与本宫同盟。”</p>
要么留在太傅府里给嫡长兄做踏脚石,家财万贯又如何?全是白费功夫,不得离家,子财为父所支配是常事,他要么认命,要么与她合谋,奋力一搏。</p>
秦风剑走偏锋与她合谋,如今两人眼下是如鱼得水,秦风这般精明,岂可想不到隐藏的危机,她有所隐瞒,秦风暗下有所动作,两人各怀打算,或有一日便是两人分道扬镳之时!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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