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仅如此,如今跟在萧令瑶身边的那批暗卫也由她一手带教出来,他也是运气好,若非当年夫人被人追杀误伤了头部,岂能由他占了便宜?</p>
如此一想,柏江顿时汗颜!</p>
“夫人大义,不愿连累百姓受苦,虽要对付镇北侯,但也不愿意北关失守祸及平民。”柏江由衷地说道:“苏越安挑拨在前,你暗伤镇北侯在后,这样一来,他们已经互相猜忌。”</p>
“对了,秦风传信过来,凝儿弄死了镇北侯世子,不过这罪过怕是要栽到皇帝身上,这一来二去来往的,镇北侯入都城后可是有得瞧了,秦风那边可得抓紧时机。”</p>
柏江只觉得情势一片大好,他这边与秦风的书信往来十分频繁,得了那套暗话的帮忙,两人可以说是无话不说,什么情况均在其中。</p>
“并非如此。”容莹安却不觉得乐观:“如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个袁不期,此人甚是厉害,一上来就铲除了镇北侯的耳目,若不是他略留了一手,夺走陈伯远性命的就非凝儿。”</p>
这其中缘由倒也好说,紫吾卫忠于陛下,袁不期便不会杀了陈伯远给元帝增添麻烦。</p>
毕竟元帝也只敢惩戒不敢动杀手,就怕激怒了镇北侯,原本就想反,这一逼可能正合了对方的心意,是以,容莹安对这位袁不期的心绪有些复杂。</p>
“多年前我有孕在身,险些遭了毒手,恰是这位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放了我一马……”</p>
柏江闻言一惊:“你所说的可是这位紫吾卫的统领袁不期?”</p>
“正是此人。”容莹安说道:“当时那帮人身穿紫衣,称此人为统领,如今与秦风他们所说倒是对上了,说起来,我能活着遇到你,此人倒有功劳。”</p>
“那这人到底是敌是友?”柏江听得一头雾水,彻底迷糊了。</p>
容莹安沉吟道:“武安侯夫人言此人曾被元帝冷落数年,我估算了一下时间,恰是我携孕逃离那一年,恐是这件事情触怒了元帝,从此不得重用。”</p>
“许是一时之念,见你有孕在身不忍下手,结果倒是被皇帝坑得多年不得志,如今一朝被重用,你说此人再想到你何心情,悔是不悔啊?”柏江笑问道。</p>
“此人极难对付,秦风他们需得提好心才是。”容莹安答非所问道:“你与秦风通信也需得更谨慎些,此人的底最好摸清楚,若是不能,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吧。”</p>
容莹安终是将那碗燕窝粥喝得干净,拿着空碗走出去的柏江哼起了小曲儿,在拐角处看到坐在木栏杆上笑意盈盈的柏泽远,他立马闭上嘴巴,还复成严父模样。</p>
柏泽远早习惯父亲在夫人面前耍赖的样子,嗤笑道:“父亲今日可得了几句好话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