纳兰旭挥了挥手，便有人上前来将水桶撤走了。</p>

罗芷莘正是被刺骨的凉意折磨的神志不清的时候，此刻头上再也没有水滴的冲击，脑袋瞬间轻松了不少。</p>

“罗芷莘，若只是简单的让你脑袋搬家，如何对得起你这些年的精心算计？又如何对得起你害过的那么多条人命？”</p>

纳兰旭如老鹰般锐利的眸子紧紧盯着被藏在长凳之上，没有丝毫还手之力的女人，语气中满是玩味。</p>

罗芷莘心中一紧，想到昨晚的事情，她蓦地开口：“所以说，昨晚的人是你安排的，是你在装神弄鬼？”</p>

闻言，纳兰旭嗤笑道：“罗芷莘，你是亏心事做多了被冤魂缠身？还是说已经病入膏肓到见人说鬼话？”</p>

罗芷莘紧紧抿着唇，并未言语。</p>

若昨晚的一切不是他安排的，那她看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，难道当真是鬼？</p>

她压下心底强烈的不安之感，微微勾唇，满脸笑意地说道：“皇上，你知道的，臣妾的胆子一向大的很。无论是人是鬼，在臣妾这里就只有一条路走，那就是黄泉地狱路。”</p>

索性她也懒得装了，总归这么多年了，她不管怎么做，他从来都不关心，一心一意地认为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毒妇，她何苦还要为难自己来做样子？</p>

看着这个满脸笑容的说着最恶毒的话的女子，纳兰旭突然就笑了：“怎么不继续装下去了？皇后这话说的倒是十分符合你的行事作风！不过，这时间过得太久了，你大概是忘了自己送了多少人上黄泉路了吧？</p>

不如朕来提醒你一下，裴昭仪，云贵妃是怎么死的？又或者说朕的岚儿是怎么死的？还有很多身份卑微之人，这宫中有多少宫女太监都是怎么死的？</p>

还有玥儿，朕猜你一定很气，居然碰上一个你怎么杀都杀不死的人，是不是难受的很？”</p>

闻言，罗芷莘终于收起了脸上的笑意，这一桩桩，一件件，都是她做的。原来他什么都知道？这么说，那他也知道罗斌和那个贱人的事？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