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该干什么,就干什么去。”</p>
暴鸢撩袍挥手道:“本宪还有事要处置。”</p>
言罢,暴鸢向前探探身,拿起桌案上的一份公文,便不再理会眼前这帮人,自顾自的看了起来。</p>
这……</p>
眼前这帮人见状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脸上露出各异神色,这期间,不是有人想说些什么,但话到嘴边,却怎样都讲不出来。</p>
没多时,本人满为患的公事房,独剩下暴鸢一人。</p>
‘究竟会是谁?’</p>
而此刻的暴鸢,心思根本就没在公文上,他在思量是谁敢这样做,一个个怀疑对象在他心里过了一遍。</p>
只是想的越多,暴鸢的眉头就紧皱的更厉害了。</p>
因为他最怀疑的几个人,都有这种动机。</p>
可真要是那样,这朝堂就安生不了了。</p>
大虞这还没有消停呢,很多事都还没有解决好,可中枢却又要起风波,这对大虞,对社稷而言,并不是什么好事啊。</p>
……</p>
“看来我们真的是老了。”</p>
安国公府。</p>
宗川感慨的声音响起。</p>
此刻,在病榻上躺着的昌黎,意识还算清醒。</p>
“七哥,你是说宗正寺的事,是……”</p>
昌黎伸出手,想说些什么时,却被宗川摆手打断。</p>
“是谁,都不重要。”</p>
宗川看向昌黎道,“眼下对你而言,是要静养,朝中的事,不归我们管了,这样,你还能多活几日。”</p>
昌黎皱眉。</p>
这话,也就宗川讲了。</p>
换作别人,依着昌黎的脾性,早就翻脸的。</p>
他的病,一半是累的,一半是气的。</p>
“我现在是真想看看徐黜这厮,眼下是什么状态,什么表情。”可皱眉的昌黎,突然间想起徐黜,咧嘴就笑了起来。</p>
“这厮是处心积虑的想保住权势,甚至不惜在昨日大朝上,敢当着那么多大臣的面,对天子讲那样的话,他真是够可以的。”</p>
“也就是我现在老了,要是搁在以前,哼,就这厮,老子一拳就能打死这狗日的!!”</p>
“行了,别想那么多了。”</p>
宗川无奈一笑,“你啊,这脾气到死都改不了,聊点别的吧。”</p>
对于徐黜的变化,宗川过去想不通,那样一个人,怎么说变就变了,可这几年,宗川瞧出怎么回事了。</p>
徐黜想要更多的权,只怕不是简单的为了牟利。</p>
他是想赢一次啊!!</p>
也是想到这里,宗川在过去,很多没有想通的事,立时就想明白了,太祖对徐黜的梦魇,造成的太深了。</p>
只是你真的能赢吗?</p>
宗川双眼微眯,在他的脑海里浮现出昨日太极殿上,天子的种种举止,尤其是那双眼睛,让宗川事后想想,都觉得天子打算出手了。</p>
虽说今下的处境,不是特别的合适吧,但一想到天子在过去三载,硬是什么都没有表态,而天子在上林苑的一些表现,他那嫡孙,会在他询问时讲一些,宗川就知道天子这是在等,可这还是看得见的,那看不见的呢?</p>
“都滚开!!”</p>
昌黎的怒吼响起,叫宗川回过神来,看着病榻上意识开始不清晰的昌黎,宗川轻叹一声,老幺的病情又严重了……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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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