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用得着你提醒？滚出去！”裴秋明更难受了，五岁，五岁啊，我特么五岁了！他看着自己娇嫩的皮肤，摸着白净无毛的脸，到现在都无法接受。</p>

“我的意思是……”</p>

“是什么是，你今天屁话这么多，滚！”</p>

“爹……”</p>

“滚！”裴秋明抄起身边的骨头就要扔过去。</p>

“爹，我这身体太老了，走路都费劲，有地武境的境界，但没有地武境的实力了。幸运的话，我还能撑个三五年，如果有个意外，说不定就挂了。我已经想开了，死不死都无所谓了，可是你呢？我死了，谁照顾你，你才五岁，万岁山又不是外面，吃的喝的都很困难，我……”裴奉说着说着，红了眼，摇了摇头，颤微微地呼出口气，撑住骨头拐杖往外走。</p>

裴秋明沉默了，感觉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，闷得慌。他难得没有再大喊大叫，背过身去，不让裴奉看到他朦胧的双眼。</p>

“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</p>

“不就是退化了吗？”</p>

“我可以从头再来，我一定可以。”</p>

“我有基础！我要用十年，找回我丢失的五十年。”</p>

裴秋明咬着牙，攥紧拳头。</p>

“咔嚓！”后面传来清脆的脆裂声，好像是踩断了骨头。</p>

裴秋明收拾好心情，故意板着脸：“怎么又回来了？出去呆着去，别来打扰我修炼。”</p>

“爹……”裴奉声音发颤。</p>

“说！别特么磨磨蹭蹭的，是不是个男人？”</p>

“你……你回头……”</p>

“又特么怎么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