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jurrien,我们维持一周的友谊就到此结束吧。”
坐在出租车上,我背对着他看着外面一闪而过的风景。半年没回国了,没想到一回国是以这么惨烈的情况落地。
八百辈子都讲不清我为什么要自己咬破血管了。
“你觉得你做的很对?”尤一把薅过我的衣领,迫使我直视他,他好像很生气的样子。
为什么他要生气?吃亏的是我好不好!他这样倒打一耙的样子真的很难让人不生气。
“我不那么做,就眼睁睁地看着你在飞机上大开杀戒?拜托,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的人,但现在是法治社会,杀人犯法的。”
“不过是一些普通平民的死亡,每天都有人因为意外或者战争死去,他们的生命本来就是短暂的,死亡是早晚的事,你那么在意做什么?”
啧,我跟他谈什么人道主义,这种没有心跳的族类,是不会有人的情感的。恐怕把他放在二战时期纳/粹的集中营里,他都可以面对惨相面不改色地喝咖啡。
我气不过往他脸上抡了一拳,但很不幸被他躲开了。
“我也是你口中的普通平民,他们的死和我的死没有什么不同!那你在生气什么?1我生气地质问他。
尤皱着眉,他好像很不理解我说的话,话语中也带上了很明显的几分怒意:“你和他们不一样,你不是普通平民。你的生命和他们不一样。我生气是因为你竟然为了那些不足为贵的平民献祭自己的生命1
“?”
我刚想骂他,血族都这么莫名其妙吗?
前面的司机大哥尴尬地转过头来,劝道:“诶,年轻人,心平气和,不要吵架,大白天的说什么生生死死的,不好。”
我忙一把把尤推开,笑着对那大哥说:“大哥别在意啊,我们在准备戏剧演出,刚刚在对戏本呢,你看演的像吗?”
那大哥点点头,“哦,这样啊,演的跟真的一样,不错。”接着才回头专心开他的车。
车上陷入诡异的沉默,直到下车,我和尤都没有再说一句话。
我家在农村,爸不知道怎么想的,硬是要把城里的房子租出去,自己在老家农村盖了一个小别墅,美其名曰,体验田园牧歌生活。
“你家怎么这个样子?”尤看着这个小房子,毫不掩饰他的挑剔。也真不知道他一个睡了那么多年的棺材的人,有什么立场说这话的。
虽然这房子前有花丛,旁边有小灌木,但肯定和他平日里见到的房子不一样,挪威的房屋怎么会和中国南方地区的房屋一样呢。
我也没有多加解释,主要是懒得解释这种文化差异,走近院子里,却发现大门紧闭着。
现在都上午十一点多了,我那便宜老爸不会还没起来吧?小日子过得这么舒坦吗?
我冲上去重重地拍了拍大门,“爸,我林霁,别睡了,快开门啊!爸1
拍了好一会儿,没人应答。
我掏出手机给他打电话,却是冰冷的女声电子音提醒我该用户已关机。我有点慌张了,我爸从来手机都不会关机了,不说二十四小时畅通,但一般在白天打电话都会接的,今天这么反常,不会出什么事了吧。
尤拍了拍我的肩膀,说:“别慌张,我闻过了,房子里没有人味。”
我有点怀疑地看着他,这家伙是什么物种,血族鼻子都这么厉害的吗?突然想起来,好像书上写的确实是这样。
我凑到他面前,笑道:“你们血族好像是可以化作蝙蝠的吧?”
尤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。
这就好办了,我指挥他在角落处化作了蝙蝠,再顺着我的指令从厨房通风口进去,好在农村的厨房通风口没那么高级,蝙蝠还是可以进去的。
很快,他从里面把门打开了,指着他袖子上的油污,一脸无语地看着我。
由于他很反感阳光,所以在高温三十八九度的情况下,他依旧穿着他的长袖,好在他没有体感,没有中暑的风险。但长袖嘛,就很容易脏。
“给你赔五件长袖。”
他脸色这才好看一些。接着我们两个人开始在房间里查找,首先去的是我爸的卧室,果然没有人,接着我就跑去厨房、厕所、阳台、洗澡间、二楼的卧室,真的就像尤说的那样,都没有看到我爸的身影。
难道是去哪里旅游了?一周前打电话,他也没告诉我埃我有些着急了,kadin说过争夺者很多,但倾听者只有一个。我爸不会被某些怪物掳走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