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严峻,你既然加入了88师,就是88师的兵,就必须得服从上峰的军令。”</p>
“上峰的军令是让你们完成断后任务之后立即撤入租界,可你是怎么做的?”</p>
“你非但违抗军令,拒不撤退,竟还敢把枪口以及炮口对准公共租界开火,造成租界数名路人轻伤,一名印度籍巡警重伤,这是一起严重的外交事件!所以必须严惩!不过,我们不会把你交给租界审判。”</p>
“不把我交给租界?”严峻哂然说道,“你是要就地处决?”</p>
“违抗军令者,死!”陈叔农说着就从腰间掏出勃郎宁手枪。</p>
然而就在这时,三十多个杂牌军老兵从二层忽喇喇的冲下来。</p>
领头的赫然就是朱胜忠,直接就拿步枪顶住了陈叔农的眉心。</p>
三十多个杂牌军老兵也拿黑洞洞的枪口抵住四名警卫的身体。</p>
看到这,严峻的嘴角就露出一抹笑意,朱胜忠还有这些杂牌军果然没有让他失望,他们身上仍然保留着朴素的是非观以及正义感。</p>
至于杨得余还有1班的十几个中央军,毕竟是88师的老底子。</p>
让88师的老兵反抗师部的高官甚至国府高层,还是有点难度,所以严峻直接把他们还有伍杰打发到楼上清点物资。</p>
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明显出乎陈叔农的意料之外。</p>
愣了有几秒钟,陈叔农才反应过来,继而大怒。</p>
“你应该就是朱胜忠吧?我记得你,知道你在干什么吗?”</p>
“知道!”朱胜忠冷然道,“我也记得你,陈主任,你想加害抗日义士。”</p>
“胡说!”陈叔农厉声道,“我是在执行军法,违抗军令者,格杀勿论,你是军人,这条军规还用我教你?”</p>
朱胜忠冷然道:“这样的话,请陈主任先自裁。”</p>
“什么意思?”陈叔农怒道,“我为什么要自裁?”</p>
朱胜忠说道:“因为常委员长早有令谕,地无分南北,人无分老幼,无论什么人,皆有守土抗战之职责。”</p>
小黄袍紧接着说道:“国府再没有妥协的机会,谁要是胆敢放弃尺寸土地与主权,他便是中华民族的千古罪人。”</p>
“所以我们是在执行常委员长的命令。”朱胜忠回头看了眼小黄袍,又厉声斥道,“反倒是陈主任你非要逼迫我们放弃土地主权,还要枪杀于国家有功的将士,难道这还不算违抗军令?你是长官,我没权力对你执行军法,所以只能请你自裁。”</p>
陈叔农顿时间哑了,朱胜忠搬出了委座的训令,他真的没办法反驳,因为委座的确发表过这样一篇演讲,时间是卢沟桥事变之后。</p>
严峻这才起身喝道:“把他们的枪下了!”</p>
小黄袍便立刻上前,下了陈叔农还有警卫的枪。</p>
“伯格曼冲锋枪?”严峻接过其中一支冲锋枪,又说道,“枪是好枪。”</p>
“严峻,朱胜忠!你们两个是要造反吗?”陈叔农怒道,“违抗军令,羁押长官,擅自下令朝租界开火引来友邦惊诧,无论哪条都够枪毙你们十回!我劝你们两个悬崖勒马,万不可执迷不悟,沦为国家之耻辱,民族之耻辱!”</p>
“老朱,送陈主任他们走。”严峻没兴趣再听下去。</p>
朱胜忠应了声是,又拿枪顶着陈龙农说:“陈主任,请吧!”</p>
“你们会后悔的!”陈叔龙狠狠的盯了严峻和朱胜忠一眼,转身就走。</p>
朱胜忠押着陈叔龙刚离开,杨得余和伍杰就急匆匆的从二楼跑了下来。</p>
“老严,听说上面来人了?是特派员吗?”杨得余问道,“他人在哪呢?”</p>
严峻拿起一坛绍兴产的花雕灌了一大口,再一抹嘴说道:“老朱送他回去了。”</p>
“啥,回去了?”杨得余闻言愣了一下,随即变了脸色,“你对陈主任做了什么?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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