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都跟赵奶奶说了什么……”又背着编排她什么!她好像听到了一番养胎大论!怪哉,赵奶奶为什么要跟孙子辈的一个不熟悉的人讨论这些!
“也没什么,不过就是……”付舟止背着手踱步而来,到了跟前两根手指把刘希希手中的梳子拿了过来。
在刘希希小小愤怒的注视中,付舟止浅笑安然,“……不过是一些长辈对晚辈的关心教导,听赵奶奶一席话,堪比十年苦读。”
说着一把推开了刘希希身后的门,回手揽住腰间,继而一带,刘希希就被带进了屋中。
捧着肩头让刘希希坐在了镜台前。
亦如那日第一次为刘希希梳头时的认真状,拿着梳子从发端到发尾慢慢划下去,小心的如履薄冰。
刘希希对镜羞怒,然,看着镜子里印着的那张认真的脸,再大的怒气也发不出来。
“希希。”
“有话就说。”
“你什么时候怀的。”
“……”
这人,每每一开口,吐出来的不是惊雷,就是屁……
刘希希怒之无效,只能冷眼相对。“你猜1
“猜,也得有些依据。”细长的手指,带着早起凉意,捏着刘希希的手腕放在镜台上,在刘希希错愕中已经三根手指搭在了她的脉搏上。
刘希希心神颤动,这人为何要搭她的脉,难道真的在怀疑她与人私通!
就这么明晃晃的怀疑她的清白!
就这么不信任她!
“希希……”清冷的音色响在耳边,刘希希只要一侧头就能看到他俯身低下来的下颚。
刘希希不回头,也不回应,他要搭脉,随意,他要怀疑,随意,左右两人非真的夫妻,不存在夫妻隔阂。
“希希,你这脉像……”拉着长长尾音。
饶是刘希希羞恼着也不免侧过头来留心他接下来的话。
“动如兔,壮如牛,若真怀上,必定是个儿子……”
有些人,他要放屁,就是喜欢中途暂停,再来一个抑扬顿挫……
臭不死人,他恶心人!
刘希希现在就是一股被捉弄后的恶寒!
“付公子此言差矣,谁定下儿子才能壮实,信不信本姑娘所出之女十男不可相比,本姑娘就算要怀,头一胎也是个丫头……儿子这种黑心大衣,谁要谁穿……”
“嗯,那就说定了,姑娘你来教,大衣为夫来穿,至于大衣是黑心还是赤心为夫自会帮他染色,希希觉得为夫这提议可好1
“甚好,待将来付公子娶了妻添了子,小女子必携家带口上门讨杯满月酒,亲眼看着付公子给你家富三代小少爷染色,别说黑的赤的,就算五颜六色比大染缸都花哨,小女子也举双手赞成。”
“大染缸?话别说这么早,万一成真,小心儿子埋怨你。为母不慈……”
“你,你儿子跟有什么关系,慈不慈也是他娘的事儿……”扑通,扑通……没关系吗,既然没关系她心跳的这么快做什么!
都怪眼前这人,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温良玉面,竟说些拉扯人心弦的浪子言论。
渣男!登徒子!
付舟止,“他倒是想找他娘。”
大手一落,落在刘希希头顶,骨节分明的五指轻轻摩挲不舍弄疼每一根发丝,又轻声细语,“可他娘不带他来这个世上,他想破天也没法子埃”
他温柔戏虐,凝着她眼皮不眨一下,她心口躁动红了脸颊不自知。
好吧,她不得不承认,有被渣男撩到。从没这么慌乱过,也没这么紧张过,很想把撩他的这位一枪毙了,又下不去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