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舟止的声音从屋外传来,听着是在后院门口的位置。
刘希希本站在程司柏身旁,听到付舟止的声音立刻跟程司柏拉开距离,不知怎的脑海里就冒出了家里那位暴躁烧人的画面。
大概是昨日亲眼看着大伞葬身火中,被刺激的吧。
“程公子,你当真好些了1刘希希欲走又停。
外面唤她的声音一声声传来,还有越来越近的趋势,刘希希好想跑出去,可想到椅子上的这人刚从昏迷中醒来,她担心中不敢随便走。
程司柏揉着额头,一副吃力的表情。“刘姑娘你有事就先回去吧,程某都是些陈年旧疾,时不时会晕倒,没关系的,程某都习惯了。刘姑娘不用担心,程某能照顾好自己。”
“你都晕倒了还怎么照顾自己,不行,我现在不能走,要走也得等小微回来了有人在你身旁才行。”
“不用担心,小微跑的快,想来她很快就会回来,刘姑娘且回去吧。”
“小微跑的快,大夫又跑不快,程公子别说了,我还是在这儿多陪你一会儿。”
“陪”这个字,听的程司柏心情很好,“可你家里人在叫你。”
“他能有什么事儿,没关系的。”大话刚说完,脑海里就冒出了一片火海,不禁打个冷颤,为什么要想到火海!难道家里那位还能因为她跑这儿来串个门把人房子给烧了!哪有那么嚣张的!想多了想多了……
外面又传来付舟止一声喊叫声。
每一声都唤的刘希希心慌,可她答应了季微,还对程司柏做出承诺,此时怎么能撇下人离开呢。
“希希,你串个门要多久。”付舟止进来了。
人就在茶室门口,往里走的这几步活像只狩猎的黑豹,阴煞而独绝,明明是以散漫的步调走着,却步步带威压,周身有说不出的气场环绕。
把刘希希吓了一跳,感觉火烧人屋舍的事这家伙真能做出来。
“你怎么进来了。”刘希希问,转身又对程司柏道歉。“不好意思程公子,这位是我家那位,他叫付贤,看你们二人年纪差不多,说不定能聊到一起还能做个朋友。”
“什么叫‘我家那位’……”付舟止双手交叉在胸前,挑着眉角,没好气。“希希解释一下。”
刘希希嘴角一抽,这人真是,连口头语都要计较。无奈,“程公子,此时进来的这位,是我家,夫君。”
重新介绍完,拿眼角撇了付舟止一下,那意思:可以了吧。
付舟止冷脸:凑活!
“原是付兄……”程司柏假装初次相见,起身做礼,只是刚起来就是一串咳嗽,咳的不带停。
刘希希见人犯病,着急的去找茶水,幸好桌上有一壶不太凉的茶水,倒上一杯赶紧递给程司柏。
程司柏咳着接过来。
刘希希一边给他拍后背,一边看着他把茶水喝下去,慌张的眸子里全是焦急,那样子真像一个用心照顾病人的亲眷。
程司柏一杯茶还没喝完,手中的茶杯突然被夺,继而一个茶壶塞进了他的手中,茶壶嘴还冲着他的鼻孔。
付舟止塞完茶壶,转身将刘希希揽起,单手抱着离地,速速离去,一边走丢下一句,“我家希希娇气的很,程公子一身病气,若不小心沾染了岂不是找罪受,告辞,劝程公子一句,没事别出门,出门走正门,后门什么的总归不算正路。”
付舟止的话说完,人也消失。
程司柏对着二人离去的方向做礼,起身的一刻苍白的脸上红丝从脖颈蔓延至额头,喃喃一句,“原来付兄也知道走路要走正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