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大一包小衣服,好厚一叠小被褥。
送走了石嫂子母女俩,刘希希在屋里对着床榻上的衣物瞧来瞧去,浑身发毛。
花花绿绿,有大有小,正如石嫂子说的那样,别管生下来的是儿是女保管都有的用。
她本是要拒绝的,可奈何石嫂子太热情,大丫又一口一个“菜婶子”的叫,叫的她六神飘忽,竟然就收下了。
怎么就收下了,这要是让石嫂子知道她本打算一碗堕胎药,堕了腹中不该有的孽缘,还不得拿着扫帚追她八条街!
孽缘,真是孽缘!
孽的她日日茶饭不香,还有种渐渐习惯了个恐怖感!
尤其现在,看到摆在面前的小衣服,她竟然有种“小衣服好可爱,小孩子穿上一定很喜人”的可怕联想!
大大不妙!
石嫂子的手也着实巧,小衣服做的又漂亮又柔软。。
这手感,忍不住想贴在脸上蹭蹭。
“恶女,你这是,也想穿上试试……。”
云间一进来就见刘希希正捧着小衣服贴脸,还揉来揉去一副享受的样。身为妖,还是公了多年的,实不大理解。
被云间一提醒,刘希希脸颊一番燥红,慌将手中的小衣服丢下去,又拿过单子将床上的小衣服小褥子重新打包。
等把东西都包好了,额头上不知怎的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,还心慌,好似做坏事被抓包是的。
云间探过头来,笑的意味深长。“呦,不少啊,备这么多,看来恶女你已经做好当娘的准备了。”
“什么,这,绝不是二白你理解的那样。石嫂子又贴钱又出力,一针一线缝出来的好意,怎么能拒绝,我又不是石头人……”越说声音越小,不知怎的就没了底气。
尤其云间不做声的嘴角越扯越夸张,好似看透她似的。
搅得刘希希越发心烦。“二白你若是没事干,就去收拾柴房去,看看你干的好事,我还没让你赔修院子钱,你是不是该主动……”
“……哎呀,本君好像有什么事忘了……”
趁着刘希希“赔钱”俩字还没说出来,云间扶额而出,一副努力回想的样。
云间装傻跑了,屋里又剩她自己。
提着包裹,这大大的两个包裹放哪里的好,她那柜子有点不够用。
忽想起柜子里有个占着地方还很没用的东西,正好拿出来腾腾地方。
曾被一观之主当宝贝精心爱护的蛋,如今被新主人无比嫌弃,还给塞到了床底下。
床底下,处于一片黑暗中的蛋,微微发光,好似抗议,可惜光芒太弱,再次被无视。
柜子里腾了地方,但也只能塞进去一个包裹,剩下的小一点的包裹随手放在了床榻上,幸好床榻够宽敞,一点也不影响。
收拾好了拍拍手。
手腕上的银镯晃了一下,让习惯了的刘希希再一次注意到它。
“镯子……”
这是逃跑的“靶子”一意孤行强迫她戴的,自戴上后她也没主动摘过。
彼时是她怯懦,不敢与其硬对硬,而现在既然撕破脸了她为什么还要戴。
耻辱之物,必须摘了。
不同于被毁掉的岁心镯,猫眼石银镯经刘希希一阵薅拽,很简单就取下来了。
毁掉是不可能毁的,丢当铺换成钱不香么!
虽然上面的猫眼石看着很廉价,但至少那镯子圈是真银子,怎么也能换三两银吧。
说换就换。
找了块布包上,揣好了上街去。
就在刘希希上街寻找当铺的一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