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老招呼执法部的地级朝着方宁赶来,看样子地级之间的战斗也要开始了,塔罗斯虽然很气恼,但是看见有那么多人护在方宁身边,也没有什么办法。
瞪着方宁的眼神,如果能杀人,估计早就死的尸骨无存了,方宁也不怕,反正沈老来了,虽然对于这个老人家没多少交流,但是那一脸慈眉善目和魄力,都让人心生敬畏。
塔罗斯咬牙切齿:“来吧,b级一战吧1
沈老也不势弱,每个执法部都有两到三个地级修士,这次已经将所有的地级都聚集在此了。
张程之和邋遢大叔也来了,之前都没露面,为的就是在最后地级决战的时候打个措手不及。
塔罗斯本来稳操胜券,等到了玄级头上一看华夏一方接近五百地级修士,自己这聚集了几乎整个世界除华夏外一大半的b级修士,才堪堪七百人,一个华夏就顶的了整个世界了,如果不是这次事件,将之都引了出来,所有国家都还被蒙在鼓里,华夏修士太能藏拙了!
华夏传承即便经历低谷,遭遇战火,也都未曾断绝,而且华夏境内还有魔道这么个对手在虎视眈眈,一旦示弱,魔道立马就能将之覆灭,届时整个华夏都将生活在魔道的统治之下,所以不敢断也不能断。
一群地级修士越飞越高,为了不在斗法的时候伤到自家的修士,都是极力的远离,这时就显现出了华夏修士的好处,不管修的什么功法,地级都能飞行,可是别的国家的,有的能飞,有的只能像塔罗斯一样借助飞行器,终究是不如自己控制的灵活。
地级战斗开始了,天空中很快被五颜六色的光芒充斥着,映衬着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大地。
他们的战斗开始了,下方黄级玄级修士也都打出了真火,每个人都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,可是胜利的天平却没有朝华夏倾泻。
方宁虽然在黄级中很强,那些不管本身就是什么相当于黄级的外国修士,还是相当于玄级却不能飞的修士,在他手中的剑下都是最后一个结局。
可是,方宁只有一个,更多的还是被某个不知名的法术异能轰成渣的华夏修士,鲜血洒满了大地,让雪都变成了红色,没有人敢退缩,这是一个关乎贪婪和自保的战争,被害论充斥着整个世界,他们看见了华夏超越任何一个国家的力量,心生畏惧,没有一个国家敢单独对上华夏,势必要将华夏打压的比他们都弱才肯罢休。
方宁被缠住了,对方分出来三个人,一个d级植物系异能者,一个初阶冰系法师,还有一个人妖国的巫师,三人也不强攻,就是不放自己离开,方宁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华夏的修士一个个或被焚烧,或被从空中击落,心急如焚,可是现在没有魔修刺激一下自己的怨气,连个法力外放都做不到,难道真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华夏被打压吗?
“怨气,对,怨气,来的时候,那么多的怨气,是因为歌声才出现的吗?”
方宁运足气力一声长啸:“所有人,继续唱刚才的歌!快...快...快...”
众人不解,这都生死大战了,唱什么唱。
但是终究有快要被杀的修士,觉得无望,想要留点豪情在人间,唱了起来。
一人唱,变成十人唱,再到百人前人万人,众人都被感染,他的现在或许就是自己的下一秒呀!激昂的歌声混杂着喊杀声再次响起,却引来他国修士的无情嘲笑:“这都什么玩意,唱个歌求饶吗?”
众人不理会,歌声未断绝!
男儿从来不恤身,纵死敌手笑相承。
仇场战场一百处,处处愿与野草青。
豪气冲云霄,怨气再次缓缓浮现,方宁为了让怨气更多,大吼一声:
古有天灾大禹治,三过家门不敢还。今有人祸起天澜,血尽无悔仍要战!
视死如归的气势感染了所有人,有人即便被刀剑入体,血洒大地,口中歌声仍未断!
男儿莫战栗,有歌与君听:
杀一是为罪,屠万是为雄。
屠得九百万,即为雄中雄。
怨气充斥了整片战场,不,还在扩散,越来越远,不管是在战场中杀伐的修士,还是远在边缘的凡人,都感觉到了一阵阴冷。
本是晴朗的天空,渐渐变得阴沉,一片片晶莹的雪花飘落,落在方宁的身上,方宁像是入定一般,闭上了双眼。
本来围困方宁的三人见方宁如此懈怠,都是用出了自己的最强攻击,冰柱、藤蔓、血骷髅都冲着方宁而来。
可是到了方宁身前却戛然而止,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屏障所阻隔。
方宁此时因为漫天的怨气不自觉的吸入,陷入了幻境,根本不知道周围发生的一切。
一处雅致的小院,一个女子身着火红的嫁衣,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,方宁透过铜镜,看到了自己,一身军装,站的笔直,二人新婚燕尔,却逢属下来报,东三省被破,需要支援,虽然很不舍,但是他还是丢下了新婚妻子,毅然决然的踏上了不归之路。
女子日复一日的等待,却再也等不到他的铁骨柔情,直至噩耗传来,女子身披红嫁衣,来到这片大地,从山上一跃而下,终于永相伴。
又有一个人,他似乎还是个学生,身着黑衣校服,本是帅气阳光的人,一日在家,母亲采桑归来,哼着小曲,突闻父亲战死,母亲郁结攻心,气绝身亡。他悲愤交加,加入青年运动,却被无情镇压,乱枪打死。
......
这些人太多了,多到方宁已经分不清到底哪里是现实,哪里是幻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