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在堕落。</p>

夏小满不知道黑山正勤奋刻苦学习乘法口诀，为的是有一天制造出导弹，不然一定会惊叹，黑山这家伙不一般，没堕落，有梦想，比莉莉丝和陈华都强多了。</p>

如果妖怪有人类的平均智商, 说不定还真被他搞出来，毕竟寿命摆在那里，他们可以花一两百年去学习。</p>

只是目前看，妖怪确实少了人类的灵性。</p>

就算顾诚，也只是从来没脱离人类社会积累下来的经验，可能比一般人聪明点, 但是比不上人类中厉害的那些。</p>

六七十年代的老人, 到现在不接触新事物都被时代淘汰, 夏小满猜测顾诚要是脱离社会三十年再回来，也会变白痴。</p>

“会的吧。”顾诚没有否认，“前提是科技再飞速发展一下。”</p>

“下一步发展什么？可控核聚变？”</p>

“不知道，人类科技树是个谜，研究这个东西，说不定忽然发现了那个，很多成果都是这样不经意发现的。”</p>

顾诚拉了拉口罩，他需要经常换身份，不然也愿意一直留在科研前线。</p>

到了学校门口，夏小满下车挥手示意，就像一个送孩子上学的母亲, 笑容温婉慈祥。</p>

“顾诚小朋友在学校要好好的。”她说。</p>

顾诚不好理她, 朝校门口的保安打个招呼，推着电瓶车进去学校。</p>

一个暑假没见，李明程头发更稀疏了, 这个暑假他没闲着, 夏令营，补习班，该做的都没落下, 而且因为补习班的政策，变得还没以前轻松。</p>

陈萌萌倒是没什么变化，看得出前一天睡得很好，整个人精神饱满，这种状态应该最多持续一周，然后就会变回打工人的模样。这是长时间没上班的后遗症，有些春节长假过后的人也会这样，休息几天乍一上班都会恢复点对工作的热情，再迅速消退。</p>

“李老师，小顾老师，暑假去哪玩了？”陈萌萌很有活力。</p>

办公室里就她和顾诚两个比较年轻的，顾诚平时更像个糟老头子，活力满满的只有她一个了。</p>

“哪也没去。”</p>

顾诚说了假话，其实还去宁州拜访了一个老朋友，但是不提也罢，那个老朋友现在正精神奕奕地搬砖。</p>

发现李明程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异样，顾诚想了想，顿时记起来暑假的时候赵红翻墙被这老头儿撞见了。</p>

“嘘……”顾诚把食指放在嘴边。</p>

李明程表示放心。</p>

这种事越描越黑，顾诚已经放弃解释了, 不然传出去不知道会变成什么版本。</p>

其实真实情况就是，一只女血族，到一个老不死的院子里，去找一只鬼——看，这么简单的事，可是说出去也没人信，他们宁愿相信是一个漂亮的美少妇邻居寂寞难耐，老公刚出门上班，就翻墙过去和年轻的男老师偷情。</p>

李明程意味深长地看了顾诚一眼，准备把这事烂在肚子里，当然，还可以偷偷期待一下什么时候东窗事发——期待归期待，这是每个人的小阴暗，他并不打算由自己揭开这个事。</p>

陈萌萌发现俩人的眼神交流，顿时狐疑，目光扫来扫去。</p>

顾诚一点也不心虚，本就是误会，外表看不出什么，很淡定的模样。</p>

“我闲着没事来这边转过，放了暑假那只猫就没在附近了，真可惜。”陈萌萌还想养那只黏人的猫来着。</p>

“哦，那只猫现在归我养了。”顾诚道。</p>

“你不是说不是你养的吗？”</p>

“暑假的时候它的主人把它委托给我了，说我俩看着投缘。”</p>

“啊……”</p>

陈萌萌哀叹，真的很灵性的一只黑猫啊。</p>

莉莉丝不知道还有个小姑娘在心心念念惦记自己，她正劳心劳力地帮黑山看车上的电瓶，防止被人偷了去。</p>

黑山干活的时候，她就蹲在电瓶车上，在女巫看来，黑山的钱早晚是自己的钱，被人偷了电瓶，黑山就要花钱再买一个，她的钱岂不就少了？</p>